有一点点私心在里面,这是否证明了自己比沽南楼重要,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最重要的?
沈符弦低头想吻她,禾竹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道:“等一下,等一下,先别亲!”
沈符弦:“?”
莫不是很多天没亲,害羞了?生疏了?
禾竹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回沽南楼,先把血魔打趴下!”
这个时候,她还能顾得上沽南楼,沈符弦心想不愧是自己养大的,责任心够强!
但是,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如今没有了不死之力,守护沽南楼不再是他的枷锁。
他就是要任性,就是要亲!
落日余晖下拥吻的恋人,柔和的光照在他们脸上,这一刻他们的感知里只有彼此。
禾竹逐渐忘了许多烦恼,忘了许多痛苦,沉溺在他的温柔乡里。
他总是有这样的能力,哪怕天都要塌了,在他的怀里,依然能够寻得一方安稳之地。
夜幕初上,沈符弦带着禾竹,踏上了回沽南楼的路。
约莫是消息走漏了,妖界人心惶惶,所到之处皆纷乱,所见之人皆恐慌。
沈符弦的速度很快,日夜不休的往回赶,终于临近沽南楼时,血色的魔气已经将天地包裹,生灵一旦靠近,就成了双目猩红,张牙舞爪,仿佛疯了一般。
至于那些植物,在魔气的包裹下,生长的速度也十分快,刚刚发芽的小草,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长到了小腿高度,甚至有些品种的花草植物,还会吞食小体型的鸟雀。
“小心点。”沈符弦牵着禾竹的手,穿梭在护楼镇外的密林里。
禾竹小心避开那些植物,但无奈还是被藤蔓的给割破了手臂。
她痛得惊呼一声,立即缩回了手臂,刚才被割破的地方,已经有了一层魔气。
沈符弦见状,立即用灵气将其净化。
“没事,别怕。”他一边安抚,一边包扎伤口,“穿过这片树林就到了家了。”
虽然这个家已经摇摇欲坠,但终究还是他唯一的家。
“我太笨了。”禾竹有点责怪自己,沈符弦明明已经提醒过她要小心,却还是被割破了手臂。
“小伤而已,别难过。”沈符弦拍拍她的头,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沽南楼里已经没有人,因为楼体随时都会倒塌,大家都聚集在沽南楼。
两天还在逞能的王铁锤,这会儿正抱着自己的碎掉的龟壳哭。
“呜呜呜,我的壳,我的壳碎了……”
乌龟已经碎成了五六瓣,难以再拼凑出原来的形状,他心痛难忍。
文夏旋看了心疼,安慰道:“小乌龟,你别哭了,不行的话,以后给你定制一个假的,一定跟这个一模一样,我出钱!”
“小夏,你以后还是别叫我小乌龟了,没有龟壳的龟是不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