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方才为何留那人性命?”烬衍冷不丁的说道。那女子看了一眼这亦正亦邪的烬衍,眸子冷了下来。“杀一个对我无用之人,有何意义?”七杀出鞘,烬衍镇定自若的端起酒笑笑。“你是何人?有何目的?还有,以后不许叫我阿音!”
女子收回剑刃,先行离开了秋岳楼。
风澜的眸子骤然变得阴冷,他盯着烬衍,满是怒火。那些不堪的回忆,叫他恨不得亲手杀了眼前之人。“你为何突然出现?你是还想伤害阿音一次吗?”风澜失去理智,揪住那人的衣领对着烬衍的脸上就是一拳。烬衍擦了嘴角溢出的血,道:“这一世,你们谁也带不走阿音!她只能是我的阿音!风澜,若是阿音知道你装腔作势又会如何?”
男子松开了烬衍,甩袖离开。
阿音,对不起,我不会再叫你受到伤害了。烬衍忽而想起了以前在上界的时光。
“主,如今秘密已被泄露,属下怀疑我们中间有大燕的细作!”轻霜站在一旁,回忆起这几天人们口中的传言,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毒谷做事一向谨慎严密 。可泄露之人又会是谁?
江九欲极其优雅的挑起轻霜的下巴,声音蛊惑道:“依你之见,会觉得是何人?”轻霜看到这暧昧的举止,双颊出现两抹酡红,她声音轻颤 ,呼吸急促,男子那双美的摄人心魄的眸子实在是妖孽。“属下……觉得,奎狼近日有些奇怪?”她抬头仰视着江九欲,却见那人绝美的容颜上闪过笑意。
“既如此,那就看轻霜如何做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轻霜绯红的脸颊,微凉带着清香的指腹缓缓的在轻霜的唇上摩挲着。轻霜眼睛含着清澈,道:“轻霜遵命。”女子离开后,江九欲厌恶的擦了擦手。自相残杀,可是极为有趣。
轻霜悄悄跟在奎狼的后面,看着那人偷偷摸摸的,躲在一处坍塌的后院里将一封信放到了信鸽的信筒上。一股秋风吹过,奎狼好似察觉到什么一样,正准备逃离时,却见一把双刃架在了自己的肩上。“这么晚了,你在这地方做什么?”轻霜不屑的勾起嘴角笑着。
只要能找到奎狼背叛的证据,或许那人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奎狼见轻霜杀意以起,于是抽出了腰上挂着的流星锤。“你知道了,便不能留着你了。”
夜下杀意波动,血溅三尺。
那人双刃染红,面容扭曲的狞笑。
赵氏府邸,满堂缟素,孝子贤孙,跪拜痛哭。
“夫君,你到底是遭何人暗算啊!可怜我没了依靠,你的一双儿女没了父亲啊。”一个女人跪在灵堂前小声抽泣着 ,她的身边则跪着一个与赵氏嫡女差不多大的女子,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童。而最角落处,则是那赵小姐和她的丫鬟孤苦伶仃跪在那里。
这赵氏被毒谷秘密杀死,却又不敢光明正大发丧,只好夜里跪在灵堂哭丧。方才那女人便是赵氏娶的续弦,表面装作贤妻良母,内地却狰狞狠毒。嫡小姐被庶妹庶弟欺负,被丫鬟小厮们凌辱,竟然活的还不如府里的一个下人。
赵氏小姐跪在角落里挺直了背,在一片虚情假意的哭声中只有她一滴未落。
司音音跳下屋檐,将一封加固了灵力的迷信传到了大燕皇宫。
等阻止了毒公的计划,大燕和漓疆再无战乱,她便要去拿回剩下那颗阳玄珠。
金莲重现,魂魄相聚,阴阳双玄,旧人再归。
她独自走在夜下,却想不明白白日里那叫烬衍的人似乎早就认识了自己一样,而那人又和风澜敌对,这其中,又藏着什么秘密?
“阿音。”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站在夜下静静的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女子。烬衍看见司音音来了,眉目堆出些许暖意。
“你怎在此?”她一袭红衣,张扬又冷艳。她总觉得烬衍并不是一个善茬,看到他,司音音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一个女子被困神山,被剔神骨,抽神髓,跳下弑神台历经万世轮回!
烬衍上前试图拉住女子,谁知司音音竟然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烬衍。“你我之间,好像并未熟络!请自重”“阿音!”烬衍猛地将女子困住,不想将她放开。“都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是恨我吗?”他眼睛有些猩红,失态的样子宛若一个疯子。
“恨?我都不认识你?我为何要恨你?许是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那人,我是司音音。”她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女子脱离烬衍的束缚,一脸冷漠的瞪着他。
“若是没有事,我便告辞了。”赤色的身影从烬衍面前闪过,他只好无奈的看着她消失。
纵然你忘记了我是何人,我势必会让你记起我是谁!我宁愿你恨我,哪怕生生世世恨到骨髓血液,我都要你记着我!
上界神域,菩提神树,一剑倾心,赤颜如故!
君荼,这次你别妄想抢走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