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崖立刻离开了这修罗场,白黎对这人的“背叛”十分无奈。
赫连晏川让人坐下。
他回来就看见白黎缩地成寸想要离开的阵法,他的火气一下子升腾而起,昨晚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今天还是要走?难道陪陪自己就这么难?君落霾那样对他,那些人的眼神那么下流,为什么还要回去!
“仙子哥哥,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不能喜欢喜欢我?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
白黎受不了他这样,一个国主,何必在这自己这样的人面前做出这种降低身份的事情呢?他块头虽然大,但是老是这般又委屈又招人怜,其实也挺……也挺可爱……
不是不是!
白黎摇了摇脑袋,“我在想什么!”
赫连晏川把白黎扭到一边的头用双手捧着扭回来跟自己对视,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他的脸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声越来越近……
白黎抓紧了身下柔软的兔绒毛毯,“你等等!孤辰国主,你等等……昨晚多谢你,为我解毒……可是我,我都不记得了。就算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也算不了什么。都是男人,这样很别扭。这样是不对的。。啊…我是说,你没什么不好,是我不好。”
赫连晏川的眼睛里只有对他满溢出来的心疼和宠溺,“你很好,非常好,你要是说自己不好,就是在质疑我的眼光。”
“不是……你听我说。我…我现在有事情要去做……”
“我知道。可我不喜欢你跟别人在一起。你也看见了,你要我弄死祁凝,我做到了,你还要什么,你跟我说就好了。”
“赫连晏川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说的还不明白吗,昨晚,那是意外,我不爱你,我不好龙阳,我不爱男风,我接受不了你,这下你懂了吗?”
赫连晏川靠近他一些,抱住他,像在哄小朋友一样拍着他的后背,吻在他的额头,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幼稚且虔诚,“没关系没关系……不着急的…我不着急,你也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
白黎在他面前老是想哭。
“你够了!你是谁,为什么要掌控我?我说了,你情我愿的事情,露水情缘而已,过了就过了,你快活了,我也解毒了,两不相欠,丢开手吧!你还要我说得多明白!就算昨夜不是你,我一样会跟别人翻云覆雨!”白黎用力捶打着他。
“仙子哥哥,”赫连晏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难道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南风馆里的……“等会儿再说,我给你买了吃的和新衣服,你先吃饱了再打我好不好?我皮糙肉厚,不疼的,可是你总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揍我呀!”
白黎停了下来,无力感油然而生。
赫连晏川走向帐篷外,心里一阵一阵的酸疼,让他险些倒在地上。
白黎手里实在没有什么干净的东西给他了。
又到了黑夜,几个人都坐在帐篷外的篝火边上。
赫连晏川的两边坐着燕北候和许墨怀,岳崖被威五和沈县主夹在中间,把白黎隔在一边。
“燕北候,”白黎先说话了,“你们为何会跟君启勋交上手的?”
燕北候听见白黎在跟自己说话,立刻回答,“哦!要到冬天了,君启勋就派人来我边境搜刮百姓东西,我们当然不能忍让。”
白黎点点头,“那为何你们不带一兵一卒就去攻打呢?这样太危险了。”
“这个嘛……”燕北候看向赫连晏川,自上次白黎跑了之后,他就心情不好,每天看谁都不顺眼,爱玩儿的也不玩了,柳冬如找他谈论治水的事情他也闭门不见。恰巧君启勋作死骚扰孤辰边境,赫连晏川心里的气没出撒,就拿他们当出气筒。
赫连晏川发现他们老巢后,就带着他们几人来打架了。
赫连晏川不满意的咳嗽两声,自己都坐在这儿呢,白黎不找自己说话,反而跟别人话挺多的,还挺温柔!
燕北候觉得自己的脸被某人的双眼从左边洞穿至右边,他机械般的转过头,看见非常不满意的自家国主。
燕北候僵硬着脸冷笑两声,对白黎说,“白公子要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们国主,他知道得比我多。”
白黎充耳不闻,又问起许墨怀,“你是孤辰的将军吧?听闻过家父大名。那日祁凝被你们攻破,难免有其他国家眼红,还望将军您多派兵严守边防才好。”
许墨怀一听此话有理,恰好说在自己心窝里了,况且他还提到自己父亲,对他高看不止一眼,“哎呀!没想到白公子还知道家父,实在荣幸。白公子所说祁凝之事确实也是在下心中………”
许墨怀觉得浑身上下一凉,原来赫连晏川已经冷冻结冰,凉气来源就是他了。许墨怀干笑了下,“白公子,这些事我也不清楚,您可以跟我们国主多聊聊。”
白黎这时看向赫连晏川,赫连晏川阴郁的脸在看见白黎的视线终于回到自己身上时,笑出花儿来……
那张脸一脸期待,仿佛在告诉白黎:你问问我呀~我啥都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