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孩太小,尝不得苦,曲昭昭没办法只能自己灌了药,涨红着脸亲自感受了次无痛当妈。
可就当孩子吮吸着她的时候,一种奇妙的心灵想通感涌进她的心头,她垂眼看着乖巧的孩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小家伙,你可得快快好起来啊。
背对着大家,曲昭昭又从超市里翻找出银针,快准狠的扎在嵩哥儿的几处穴位上,嵩哥儿吃痛的又哇哇大哭起来。
叶玄州听的揪心,拍了拍曲昭昭的肩膀,示意将孩子给他。
“不行,现在是特殊时候,少一人接触就少一个减少感染的风险,就由我来照顾嵩哥儿吧!”说着,曲昭昭将嵩哥儿紧紧抱在怀里,扭头冲叶玄州笑了一下。
谁知,会看到人群里的侄媳妇怨毒的眼神。
曲昭昭皱了皱眉。
侄媳妇沈翠,从前就眼红二房过的比他们大房好,叶玄州又美名在外,她醋的紧。
今天她又当众吼她,这会儿怕是记恨上了她。
收回视线,曲昭昭继续照顾孩子。
懒得管她。
都流放了,没工夫和她勾心斗角。
好在孩子吃了药,就退烧了,而曲昭昭折腾到大半夜,头一歪,靠在草垛上就睡着了。
冬夜的风凛冽似刀,外面伸手不见五指。
一道身影蹑手蹑脚的靠近曲昭昭,小心翼翼的扯开了婴孩身上的被子。
这样还嫌不够,来人又准备解开孩子的小里衣……
曲昭昭,明天醒来面对一具尸体,我看你怎么和叶家人交代!
“你在干什么?!”
黑夜里陡然响起的女声比冬夜更加寒凉,沈翠吓的一哆嗦,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啪嗒!”
黑夜里忽然亮起小火簇,照亮了沈翠那张惊慌的脸。
曲昭昭看清是侄媳妇,下意识的看向孩子,可下一瞬,她狠狠的倒吸了口凉气!
本来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被脱的就剩件单薄的里衣!
冬风吹过,小脸冻的红扑扑的,嘴唇都隐隐发紫!
“沈、翠!”
曲昭昭抱起嵩哥儿,怒从心中来,猛地一巴掌扇向了沈翠!
沈翠惨叫一声,摔进了草垛。
“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
曲昭昭的喊声吵醒了马厩里的众人,叶玄州一下睁开了眼,知晓情况后,狭长的墨眸里闪纵即逝一抹狠厉。
“曲昭昭,扶我起来。”尾音寒凉胜似冰锥。
曲昭昭看了眼他的腿,摇头,“不用,我自己处理。”
她抱着孩子逼近沈翠。
沈翠一下也慌了,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瞅准人群里刚刚醒来的男人就扑了过去,哭喊道:“郁哥……郁哥你救救我!”
叶郁睡的云里雾里,看着大家表情不善的围在叶玄州和曲昭昭的面前,还以为是叶玄州出了什么事,慌的拨开人群。
谁知,会对上邃黯似阎罗的眼神。
“二伯?”叶郁懵了,完全在状况外,“怎么了这是?”
“大晚上的大家不睡觉,怎么都站着?”
叶玄州冷冽的视线只在他脸上逗留一阵,就落到了他身后沈翠的身上,薄唇轻启,吐露的字眼却冷酷无情,“沈翠意图眸害叶家嫡子,其罪……当诛!”
“什么?!”叶郁不敢相信听到的,扭头看向沈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