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曲昭昭拦在了叶玄洲的面前。
“金子,金子是我给的,是我娘家的嫁妆,我一直放在身上的,而且现在已经没有了,太守要是真要罚,就罚我!”
“昭昭!”叶玄洲没想到曲昭昭居然会替他受罚:“你快些站到后面去,他是针对我来的,你这样行不通。”
太守饶有兴趣的笑了笑:“叶丞相,这是你的娘子吧?对你还真是深情呐,行,夫妻本是同林鸟,既然要罚,那就一起罚吧。”
叶玄洲本来一直淡淡的神色一变,寒声道:“你敢动我们一下试试?”
太守奇了:“哟,你到现在还在逞威风呢?我还偏偏要罚你们了!上刑具!”
叶家人呜呜的哭了起来,正当曲昭昭不知所措时,叶玄洲却忽的抽出一把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要罚,不如罚一具尸体吧。”
他的眼神凌然,仿佛就算真的就此死了也不会眨一下眼。
“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
“你当然不敢杀!我是朝廷钦犯,杀了我,你要如何向圣上交代?!你们今天在场的所有人,能有一个活下去?”
太守被叶玄洲吼的瞪大了眼睛,气的不行:“好好好,好你个叶玄洲,动手!”
可几个小卒听了叶玄洲的话,反而有些踌躇不前了。
太守更是气急:“你们愣着干什么?他若真敢动手就让他去死!反正是自杀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趁着这会子,叶玄洲忽然低声给旁边的曲昭昭说了几句话。
曲昭昭顿时悟了,取下头上的素簪子,也学叶玄洲的样子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太守,死一个人没事儿,但若是我们叶家人全部死在这儿了呢?”
叶家的人早就忍受多时了,受到点拨,慌忙也找到趁手的利器。
“对!大不了我们一家人就死在这儿!”
“看你怎么向皇帝交代!”
太守被气的脸色乌青,可一时间,还真的不敢拿叶玄洲他们怎么样。
他阴沉着看着叶家人:“好好好,你们胆子大,居然敢威胁我,等我启奏了朝廷,将你们这群人全部斩首!”
他一挥手:“回府!”
等太守走了,叶家人才松了口气。
一时间,空气里安静的只剩下叶家大房娘子的抽泣声。
叶柏还昏迷着没醒过来。
他的外伤很严重,曲昭昭又不方便拿药物,只能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她看着叶家一片惨状,只觉得揪心。
本以为日子会越过越好,却没想到,遇到个岭洲太守,一夕之间,又回到了解放前。
“你刚刚不应该拦在我前面。”叶玄洲也叹了口气:“他最多用些手段罚罚我罢了,又不会死人。”
“不行不行。”曲昭昭头摇的像波浪鼓一般:“你的腿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若是再受刑,岂不要严重?”
叶玄洲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双腿,曲昭昭给他的药非常好用,近些日子,他已经能时不时感受到些疼痛了。
疼痛,曾经也是他一度渴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