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叶玄州举起手,毫不费力就钳制住了叶郁的手臂,而叶郁满脸涨红,活像一只煮熟的螃蟹。
叶郁气的面红耳赤,“叶玄州!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兄长,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还把不把叶家列祖列宗放在眼里了?”
叶玄州亦是毫不客气的回怼:“叶家的列祖列宗,哼,亏大哥也好意思提,我要是如大哥这般年过四十还无功名在身,算账弓马无一能通,别说提列祖列宗,早就找棵树上吊去了。”
众人闻言一个个都捧腹大笑起来。
“我道叶家都是英才辈出,却不想好竹出歹笋,竟然还有叶家大少这么个人物,哈哈哈!原来是小的孤陋寡闻了!”
“都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各位竟然都不知道,也可见叶家实力有多么深厚了!”
叶郁被叶玄州这么一刺激,又听见周围人的议论,顿时臊的无地自容,竟然直接往后一倒,笔直的躺倒在地上,白眼一翻,像是昏过去了。
曲昭昭见状,不禁上前要去探看。却被叶玄州给一把抓好手,随后他似乎是觉得过于唐突,又放开她,“别动,我这兄长别的不行,演戏倒是一流的。早在从前宅院里面,我就欣赏过好几次了。”
从前叶郁每次害了叶玄州被发现之后,都是在老太爷面前又哭又装病的,这才逃过一劫的。
从前叶玄州对他还有几分同情,觉得他不过脑袋蠢笨了些,却要做出这副丑态才能脱身,如今却是冷漠到麻木了。
这人要作死,你是拦不住的。
他索性任他作去,只要不伤害到他的利益,他倒是很乐意看这么一出大戏。
大房媳妇叫春燕的,见到自己丈夫不省人事的样子,当场就开始抹泪,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呐?我说你,为什么非得跟这俩牙尖嘴利的折腾,都说形势比人强了,人家如今是可是叶大人了,今时不同往日了,早就不把你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你懂不懂啊?”
哭完又开始干嚎。
曲昭昭看着她那伤心欲绝的样子,都有些动容。
但是想来这春燕跟叶郁既然是夫妻,肯定是同气连枝的,便按捺住,去看叶玄州的神色。
看到他俊美的侧脸,如玉一般,线条温润流畅却不乏棱角分明,笔直的山根,眉骨高耸,是温润如玉却又带着锐意的长相。
笑时是依依挽手,细细画眉的美少年,纸卷回眸,探扇浅笑,可等到他冷眼看着你,又变作那冷血无情,杀伐决断的权利独裁者,瞬息之间,便能让你人头落地,血溅三尺。
叶玄州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回过头也看着她,“现在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先看戏吧。”
这话的意思是?
待会有要她出场的时候?
曲昭昭登时就有些慌乱,附耳到叶玄州耳边,“等会要我做什么?”
她面对这场景有些慌,丝毫没注意这样的姿势跟距离对于一对处在暧昧期的男女来说,有多不安全,有多令人心动。
叶玄州稳住心神,“你先离我远点。我们这边说话,他们那边也听不见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