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差就是这样,不是犯人之间的内部斗争,或者是跟他们有关的暴力事件,他们根本就懒得管。
而且在他们眼中,宋柯也是一个烧杀抢掠的土匪,跟这些犯人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杀了他,就当为民除害了。
叶玄州却不这么以为,宋柯虽然是个土匪,但并非烧杀抢掠,至少前面两项他是很少做的,跟其他山头的土匪比起来,他简直就跟个良民差不多。
而且他从不会抢劫穷人,只会抢劫一些贪官污吏。
也算是除暴安良了。
还有一层,叶玄州想除掉这个胜奎,他记得这里所有犯人的大概长相,但是之前从未见到过这个胜奎。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开始注意这个男人,见他平时不多言语,也没什么大动作,就也没太放在心上。
直到昨天,他竟然将那个虬髯大汉给撂倒了,还把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就笃信,这个胜奎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但是他没想到,他的最终目的竟然是宋柯。
他无法留这种狠毒之人在队伍当中,况且他本来也不是流放的犯人。
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土匪。
叶玄州将这些说给胜奎听的时候,胜奎却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但是现在,叶玄州,你老婆在我手里,难道你连老婆也不要了吗?”
“胜奎,你现在回头是岸,我还可以还你一条生路。”
“哼!什么回头是岸,我本来就是土匪,这辈子杀人不眨眼,就算现在回头,我也是要下地狱的!还不如,多享受一阵的风流快活!哈哈哈!”
说着就去撕扯松花的衣服,却又感到身上几处酥麻又泛痛痒,胜奎感觉动作有些僵硬,便瞪着叶玄州,“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堂堂一个君子,状元郎,竟然还要用暗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厚颜无耻!”
叶玄州冷笑一声,没说话。
他身后那些犯人听不下去了,“你一个土匪,成天不是杀人,就侵害妇女,怎么有脸说出我们叶大人厚颜无耻这话的?我见过狗反咬人一口的,却不想这狗竟然能诬陷别人反咬他一口,我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叶玄州看着胜奎,“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胜奎没说话,却觉得这叶玄州诡计多端,肯定对他做了什么,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毒银针,刺到身上会导致人毒发身亡的那种?
他立时感到身上更加僵硬了,说不清的感觉浸润四肢百骸,让他莫名的恐惧,他朝叶玄州道:“叶大人,都说您是一言九鼎的君子,您如何才肯交出这毒药的解药?”
见胜奎态度松动,叶玄州道:“胜奎,你如今杀了宋柯,这对我跟整个队伍来说,也算有益无害,但是你必须马上走。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胜奎看着那些犯人愤怒的眼神,知道这些人肯定从前多少都被土匪给欺侮残害过,所以也有些发怵,他如今受了伤,寡不敌众,何况这些犯人当中不乏能者,官差还有刀。
最可怕的就是这个叶玄州,深不可测,竟然还给他下毒,想到他就一阵牙痒痒,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后背无限的凉意。
但是听叶玄州这话的意思,是打算放他一马了。
也就是说,他们兴许听见这边的动静,匆匆赶过来,并未发现那官差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