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当初那说话的婆子,也是没安什么好心,又或者是眼皮子浅的,既然知道邹春燕是个不好惹的货色,又如何让她连表面功夫都不做足,平白让她记恨上自己。
这就是大大的不好了。
曲昭昭知道现在将这些说给邹春燕听,她定然是不会相信的,还会更加激动,说什么,“你既听信一个婆子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个大嫂”之类的话。
邹春燕那眼睛看着她,将要鼓出来了,曲昭昭沉声道:“大嫂,我知道我以前,是如何对您的。但是那个时候,我才进府,你看着威严,我素日也胆子小,所以才不敢多亲近。这都是我的错,竟然让大嫂您误会了这么久。”
邹春燕没想到曲昭昭会主动服软,她这个人也并非什么得理不饶人的,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若你跟她狡辩,她还未必就能松手,但是你一露出那种唯她马首是瞻,乖顺的模样,她便会觉得你这人好歹还有点眼色,懂得识人,知道什么人不该得罪。
这下她被曲昭昭这话哄的脸色缓和不少,许瑞雪也在一边劝,“大嫂,从前也是我骄纵,从不晓得像你这般的妇人也是需要人说话解闷的,净想着老三媳妇进门,能同我作伴。而且从前我们俩关系又闹那么僵,我自然也是拉不下这个脸来,让老三媳妇去你那边的。”
邹春燕闻言笑了,“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你方唱罢我登场,是觉得我好骗吗?”
她脸上仍带着与刚才截然不同的高傲神情,可是那笑容里多少有些得意的成分在,让许瑞雪跟曲昭昭都松了一口气。
许瑞雪笑道:“我自然不是这么以为的。只不过大嫂能原谅我们自然最好了。”
眼看这边一团和气,厅内却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原来是外面有个满身是雪的人在敲门。
叶玄州让打开门,可是那些犯人却不肯,“为了个土匪头子,让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丧命吗?叶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妇人之仁,我看你之前杀胜奎的时候干脆利落不留情,以为你是个英雄好汉,却不想你也是个优柔寡断的。”
说话是这群犯人里的头,叫刘生的,就是他做主想要烧死这宋柯。
如今叶玄州竟然要将这宋柯放进来,他自然是不肯的。
叶玄州轻笑道:“不过开门放一个人进来罢了,如何又涉及到诸位的性命了?”
那刘生往地上啐了一口,“我早听说那京城的那些贵公子,达官贵人们都喜好那巷子胡同里的小龙阳,莫非叶大人也是?否则我实在想不出叶大人非救这个土匪头子不可的理由。那宋柯长的还算皮光柔滑,想来在床上也带劲吧?哈哈哈......”
这魔性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恐惧到极点的脸,刘生感觉到那冰凉的剑锋正抵着他的脖颈,只要这叶玄州稍微用力,就能让他当场毙命!
谁也没看见叶玄州是什么时候出剑的,只见那雪白的光一闪,刘生来不及后退,脖子上就已经被抵上一把锋利的剑。
刘生看着叶玄州,虽然害怕,却还是装出镇定的模样,“呵呵,叶大人,杀了我这个朝廷命犯,你也活不了!你真以为你能一手遮天?这些官差都看着呢!”
说罢,他巡视一圈周围的官差,“你们!难道都是瞎子哑巴吗?他要杀我,你们连个声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