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昭欢呼起来,简直要手舞足蹈,“叶玄州!叶玄州他下来了!”
但是看着周围人看向自己的奇异的目光,曲昭昭又只好停下来,只是眼睛仍然望着叶玄州的身影,想着等他掉下来,自己必须要接住他才行。
但是不用她上前,已经有人走到悬崖底下,将叶玄州给接住了。
宋柯看着空伸出双手却被人截胡的曲昭昭,笑的前俯后仰的,“曲昭昭,我看你还是省省吧,你看你相公多受欢迎,根本轮不着你做这样的事情啊!”
曲昭昭冷冷觑他一眼,“那又怎么样?你下来的时候还不是没人接应你,你能怎么样?”
“是,我就是个可怜虫,没人要。这下你开心了吧?”
叶玄州下来之后,紧随其后的是在绳子上爬行的宋本砚。
宋本砚果然臂力惊人,虽然爬的很慢,但是却十分的稳定。
曲昭昭看着宋本砚爬下来,笑着上前,“宋大人,谢谢你。”
“不用谢,夫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叶玄州也看向宋本砚,“宋大人大恩,叶某铭记在心。”
“叶大人言重了。”
宋本砚跟叶玄州二人又说了一些别的客套话,方才停下。
曲昭昭看着他们俩客套来,客套去,有些不耐烦,但是想想,这宦海沉浮,也许机锋都藏在这一字一句的话语当中。
宋柯也最烦这套,跟曲昭昭说:“我以前也跟他们一样,总是客套来,客套去,一句话说的不对,就有可能被贬谪,被弹劾,每天都是如履薄冰,像是有把剑悬在头顶,我蹦的高点,他就扎我的脑袋,我矮下身子,他就一个劲得寸进尺的往下落。要我说,还是当土匪好!”
曲昭昭听见宋柯说这些,也有些感慨,这古代官员确实很难做啊。
而且她还听说古代有个专门弹劾人的官职,就做御史的,整日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要是这个御史碰巧还是个两袖清风廉明正直的好官,那被弹劾的就更多了,恨不能都夹起尾巴做人才好。
念及此,曲昭昭忽然想到叶玄州从前分明是宰相,为什么会被贬谪到这种流放地,一朝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变作如今人人喊打的钦犯呢?
“宋柯,你知道叶玄州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她穿过来的时候,正是叶家被抄家的时候,她是个深闺妇人,见识有限,所以朝堂上的事情,她不得而知的。
但是据说,这些牵扯到一桩隐晦的秘闻,所以天家才会将叶玄州抄家流放,让他永远不得踏入上京一步。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皇帝愤怒至此,要让一个如此才华旷世的臣子沦落至此?
宋柯闻言,深深看了曲昭昭一眼,“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不然怎么会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