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半。
王一帆领着吕秀娟进了一中的礼堂。
竞拍者基本都到齐了,王一帆大体看了看,加上自己,共有八个竞拍者。
不用说,都是有门路之人。
吕秀娟手里拿的号牌是8号,最末的一个,看样子,真是替补。
一号坐在第一排,二号第二排,以此类推。
每排基本都是两个人,应该是助手或者参谋一类的。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正式竞拍时间了。
王一帆就发现第一号桌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开始跟第二排的竞拍者说起了悄悄话,还拿出什么东西让对方看。
诡异的是,不一会,第二排的竞拍者走了,拿着包走的,助手也跟着离开。
中年人又来到第三排……,同样的情况发生了。
一直到第七排,都很顺利,就剩下王一帆的第八号桌了。
只见那个中年人来到二人身旁,笑眯眯道:
“呵呵,相信你们也看到了,他们都弃权了。
我劝你们也放弃吧,这个小卖部的经营权早就内定了。
在这里待着也是浪费时间。
没错,是我的。
至于为什么呢?
我给你们看张照片,你们就明白了。”
说着,中年人拿出一张两人合影照片递给二人,介绍道:
“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是我表哥,教育局主抓行政后勤的的贾科长。”
吕秀娟一听傻眼了,脸色继而变得有些苍白,慢慢站起身,一拉王一帆的胳膊,小声道:
“一帆,算了,走吧。”
王一帆摆摆手,示意吕秀娟先坐下,随后掏出随身的黑色钱包,从夹层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得意忘形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愣,把翘起的二郎腿费劲的放下,接过照片仔细看去:
那个帅的掉渣的年轻人,可以跟眼前的小伙对号入座,旁边那个板着僵尸脸,七孔朝天,倒背双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姿态的中年人,又是谁呢?
只听王一帆郑重道:
“我旁边之人,是省教育厅主抓计划生育的王副厅长。
我从小跟着他长大。”
这回轮到中年人傻眼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一帆继续道:
“所以呢,我劝你放弃吧。
这个小卖部的经营权是我的。
你拿不走。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我觉得,你倒可以考虑一下鸡蛋灌饼或者肉夹馍一类的流动摊位。
选个人流量大的地方,只要踏实肯干,温饱肯定不成问题。”
中年男子缓过神来,急匆匆起身,掏出手机,一边打一边朝门口走去:
“喂,表哥,遇到大麻烦了,有个省厅王副厅长的私生子……。”
不一会,中年男子气呼呼进来了,怒道:
“我刚打电话确认了,省厅里根本没有姓王的副厅长。
行,跟我玩这一套,一会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
吕秀娟很担心,王一帆才不怕呢,笑话,别说一个区区科长,就是任雪来了,王一帆也敢扳手腕。
十点整。
竞拍员来了,是主管内务的主任李金山。
随后校委会的高层进来了五六个,汪渊明赫然在列。
看到竞拍者只剩下了一号和八号,除了汪渊明以外,其他人都很意外。
更意外的是看到了王一帆:
现在是上课时间,这个一中的翘楚,光明正大旷课,谁给他的权利?
但看到汪渊明的默许,似乎明白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