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鲁丽一愣,面露疑惑之色:
“什么是不健全?”
“打个比方说,四肢残缺,或者又聋又哑之类的。”
“你说的还真没遇到过,但我记得五年前接收一个眼睛不太好的。
后来治好了。”
又闲聊了几句,这名志愿者起身告辞。
何鲁丽将这名志愿者送出门口,这才返回院里,不由一怔:
只见那名志愿者刚才坐的座位上,多了一叠百元钞票,不由感慨:
“世上还是好人多!”
……
不用问,这名“散财童子”就是王一帆。
接着,王一帆马不停蹄的赶往另一家福利院,跟打入阳光福利院方式一样,在另一家福利院,还是一无所获。
一天的时间,辗转了四家,钱财散出去不少,收获的只有满满的失落,
但同时,收获的还有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还有四枚优秀志愿者的奖牌。
天快黑了,王一帆打算先回家,明天去最后一家看看。
有了四次铩羽而归,王一帆已经对第五次不抱任何希望了。
王亚男打电话过来了,说要兑现承诺,晚饭不在家吃了。
要带王二毛去吃肯德基,问王一帆要不要一起?
王一帆拒绝了:
“姐,我不爱吃那玩意,你俩吃吧。
早点回去。”
“嗯。”
奔波劳碌了一天,王一帆也饿了,随便找了家面馆进去吃面。
一碗面,一个凉菜,很快端了上来。
可能是母亲的失踪,让王一帆心情烦躁,又点了一瓶啤酒。
借酒浇愁,一边吃一边想心事:
不知道父亲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
母亲真要是被贩卖器官的组织绑票,不知现在是生是死?
如果母亲好好的,大家都好过。
如果母亲有闪失,我王一帆必定跟犯罪组织斗争到底,不死不休。
纵使牢底坐穿,纵使被拉出去毙了,老子也认了!
此时,店里又进来了几个客人,边说边朝着一张空桌走去。
经过王一帆身旁之时,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忽然停了下来,弯腰看了看王一帆的脸。
中年人面露喜色,随后指着王一帆的鼻子,怒道:
“小兔崽子,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你。
真不知道是冤家路窄,还是千里有缘来相会?”
王一帆抬头一看,认出来了:
前些日子竞拍小卖部经营权时,那个声称教育局有关系的一号竞拍者。
王一帆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中年男子,继续吃面。
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藐视了,中年男子很不爽,继续道:
“就这样?
你礼貌吗?”
王一帆伸出右手握了一下中年男人的手,触之即松,随口敷衍道:
“幸会幸会!”
怎么看怎么像打发叫花子的。
中年男子脸红脖子粗,冲身旁的为首一人道:
“豹哥,十拿九稳的事,被这小子搅黄了,这就等于断了咱的财路。
您看今天这事怎么办!”
叫豹哥的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比中年男子小的多。
但有时就是这样,称呼往往不是按年龄和辈分排的,而是按拳头,权势和钱财来定的。
这个满胳膊都是纹身的青年,显然是凭拳头当上中年男子的大哥的。
豹哥看了稳如泰山的王一帆一眼,凭直觉,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一拱手:
“我是陈豹,跟如今道上风头最盛的斗哥混,敢问兄弟哪条道上的,大哥是谁?
报个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