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牛本分又想起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王卫国和王一帆是父子

既然王一帆发现了端倪

岂不是等于王卫国也发现了端倪？

王卫国能当上警察局长，岂是吃屎长大的？

老婆丢了，这货肯定在连夜调查呢，说不定很快就会查到自己头上。

白天翻车的时候，不就验证了有人在蹲守吗？

原本，牛本分以为，自己是个泰山压顶不弯腰的男人。

是个遇事不慌，沉着冷静的大丈夫。

是个运筹帷幄，稳坐钓鱼台的智者。

但真正到了紧要关头，自己却慌了。

想着想着，牛本分才发现后背湿透了。

看看手上的腕表，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当断不断，必留后患。

牛本分决定跑路，反正这些年，自己已经积累了巨额财富，存在一个足够安全的账户了，警察都查不到，足够潇洒后半生了。

老牛家和老王家的仇恨，又加深了：

四弟牛四水被王卫国抓进监狱

牛老三被王卫国带领的武警当场击毙

自己的产业马上也要灰飞烟灭了

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过，临走前先收点利息，牛本分打通了手术室的电话：

“喂，现在马上给关着的那个女人做手术。”

“是。”

牛本分放下电话后，得意的笑了，至于手底下那些人的死活，根本不在牛本分的考虑范围内。

因为，牛本分感觉自己跟曹操一样，是个枭雄。

而曹操有一句名言：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牛本分。

牛本分简单收拾了一个行李，轻车简从，准备出门，只要离开金城，就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忽然，“咣”的一下，敲门之声响起。

牛本分吓坏了，本能的将行李放下，掏出了腰里的手枪。

深更半夜，谁能来敲门？

牛本分很自然的想起了两个字：

警察

在牛本分的印像里，领导们都会事后诸葛亮，来一句：我来晚了。

警察们也强不了哪儿去。

没想到这次，警方的效率如此之快。

牛本分一句话也不说，贴着墙，慢慢踱到门口。

接着，“咣咣咣”又传来三声敲门声，挺急促的样子。

牛本分脸上露出决然之色，双手握紧手枪，将枪口紧紧对着门：

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此时，敲门之声再次响起，同时伴随写一声焦急的女音：

“牛伯伯。

你睡了吗？

我家的水管破了，家里全是水，您能帮忙过来看一下吗？”

“吱扭”一声，门开了，露出一张慈祥的面庞，和蔼道：

“雨菲，不用着急，伯伯现在就跟你过去看看……。”

……

凌晨十二点。

王一帆，车力二人来到了牛本分屠宰场。

从外面看，牛本分屠宰场和其他屠宰场没什么两样，整个屠宰场都笼罩在黑暗和静谧之中。

紧锁的大门当然拦不住两个擅长翻墙的男人。

王一帆后退十几步，助跑过后，抓住栅栏门的柱子，往上一纵，轻轻跳了过去。

王一帆拍拍手掌，朝着车力一甩头，意思是：力叔，看你的了。

只见车力将手伸进栅栏，将缠绕的铁链松开，轻轻一推，门开了。

车力走进来以后，挠挠头，憨厚一笑：

“门没锁。”

“力叔，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没问我啊。”

王一帆无言以对。

随后，二人悄悄溜了进去，由于路不熟，先闯进了“二师兄”的“仙府”，引起了骚动。

二人被里面的腥臊味和臭味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