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正的手机，应该还没来得及毁掉吧。”顾五把一个证物袋在自己脸边举起，“其实，我们在案发现场，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陈文婷目光盯着那个证物袋，里面躺着，几个黑黑小小的零件。

“虽然是费了点力气，但是，确实是手机上的零件。”顾五放下，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陈文婷，“我们在现场，没发现郑正的手机。

但是在医院里的时候，我还看到了，所以显然是车祸后，被人拿走了。

但是，如果是一个普通的车祸，需要把手机拿走吗，除非，是这个手机里，有什么需要处理掉的东西。”

陈文婷面上的血色，已经完全褪掉了。

而在思索间。

一个阴影已经靠近了。

是顾五。

顾五定定的看着陈文婷，目光沉的，要把人吸进去，“我们问过你，郑正的为人怎么样，你说，人很温和，基本不会，跟人产生冲突。

那么就可以排除仇杀的可能了，那么就只有一种了。”

寂静。

良久的寂静。

就连坐在电脑前的众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许久，陈文婷才低低道：“是我杀的……三个人，都是我杀的。”

空气，再次沉默下来。

黑暗里，就只剩下，警察桌边的那一抹橘黄色的暖光。

键盘声重新响起。

“许婉，许凯，郑正都是我杀的。”陈文婷看着，自己两个紧紧交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