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的那一瞬间，宋知行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

感觉到温洵的抗拒，宋知行栓紧了胳膊，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如果温洵意识清楚的话就会发现，宋知行的胳膊已经浮现出青筋了，都已经这样了，却丝毫没舍得弄疼她半分。

空调风吹起的时候，带动了边上的窗帘。

月光洒进来。

落在地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人的剪影，男人弓着背，整个头埋在女人的脖颈里，就像是一个小女孩抱着玩具熊那样。

想要在玩具熊里找到安全感。

“温洵。”

宋知行低低的喊了一句，他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样子。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每一句对不起都直达人的心底，破碎的让人心疼，以至于给人一种错觉，这些话像是要撞击到灵魂深处，来表达说话人的亏欠。

宋知行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

也从来没有在一个人面前，这么羞愧过。

但是总在温洵这做到了。

宋知行也是有些佩服自己的。

好不容易安抚完温洵，刚想出去找护士来帮她止血，刚起身的那一刻，忽然看到温洵锁骨处，似乎有一个疤痕。

看着样子像是新伤。

两个人坦诚相见这么多回，温洵身上没有一处能够瞒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