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五沉吟片刻。

办公室地面上，倒衬着两道剪影。

“只有这些，检察院是不会相信的。”

顾五看着地面，低低道：“他们只看证据，我们现在能证明温洵是否有罪的证据太少，而公安系统，明明白白确定案发现场存在温洵的DNA。”

“只是DNA而已。”鹿霆有些不太认同，却又无可奈何，“那万一温洵自己就是受害者呢?”

单手把杯盖打开，仰着头灌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才停下来，“我记得，那个心理医生说过，温洵是被精神控制过的，那么问题就来了。

谁能保证她是不是受到伤害过，而被强行忘记了那段记忆了呢？”

顾五沉默了一瞬。

心底还有一种猜测，但是却不敢说。

他希望真的就跟鹿霆说的这样，温洵一直都是受害者。

不然，这件事的危害，可真不是一星半点的。

鹿霆也像是想到那一点，沉默了一下，转移话题，“宋泽那小子呢？怎么还不来。”

顾五看着他懒洋洋的躺会活动椅上，盯了他许久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宋泽喜欢温洵的？”

鹿霆抬起头。

看了他两眼，调整了一下坐姿，出自灵魂的发问，“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被姑娘追了那么多年，竟然一点长进也没有。”

顾五懒得跟他扯这些乱七八糟的。

往他腿踢了一脚。

“我不信那一套。”

鹿霆瘪了瘪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出一张图片，往桌子上一丢，“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