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号“血夜红蝶”肯定是不用的,顾修韵登进小号“赤狐裂口女”,发了条帖子,写道:
在现场,顾学姐好飒,爱上她了,求寝室号。
顾修韵敲下句号,心说这波,这波啊叫钓鱼!看谁不开眼放她的寝室号!
翘腿得意着,顾修韵抛开这破事,打开作业文件夹,思考专业课:《近代女权史》的课下作业。
换了圆框眼镜,戴上黑框眼镜,她敲下了“女性投资者:来自岛链铁路公司股东薄证据”的论文题目,正思考着应该去哪里找档案去实证,玲子一声喊给她拽了出来。
“卧槽,韵子,这么吊,你用自行车把人给打了?”
“什么叫我用自行车把人打了?”
顾修韵立马登回论坛,在顶得最高的帖子里,她读过最火的那条评论,大意是“文学社长顾修韵自行车漂移截停吉普,卸了车轱辘打坏了引擎,锤爆了院草,目前这老哥生死不知云云”。
“干我屁事,大不了说我失手打的,非要射击场才能动手?”顾修韵不屑道。
确实,龙大学生还是有军事课的,每周四节,一周一打靶,院际联谊校际比赛,顾修韵出于不想被搏击社找上门的原因就没有参加,但私底下,她班里男生对于要打拳的女班长向来敬谢不敏,表示打拳可以,但不能打北斗神拳。
能考上龙大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或许没考上前是乖女,但绝对不会是书呆子。所以王晓玲很快对于顾修韵吊打了别人一顿感到合情合理,话题于是很自然转到专业课作业上来。
“我声明一点,这是个人作业,不是小组作业,你没法蹭我的。”顾修韵说道。
王晓玲在床上裹得像个蛹,扭来扭去痛苦道:“好写的都写完了,哪有本科生作业当硕论写的,我活不了了。”
顾修韵表示想看看这个日日熬夜写小说的狠女什么时候起床写作业,她现在一心二用,在学校数据库查资料,在论坛看事件最新进展。
下了一堆pdf文件,说是不让用英文字母和西里尔字母,但龙大从来不吊这个,各种开发给军队的操作系统改了名头罢了,所以顾修韵鄙视这种掩耳盗铃举动的程度不比鄙视岑嘉行低。
一晃到了中午,顾修韵伏案写了三个多小时,而王晓玲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但看被窝拱起,估计是在躲里头用平板打理她的小网站。
寝室门打开,在顾修韵的冷漠脸里,一声“牛逼”一声“学姐你好勇”先人而至。
另外两个上课去了的室友,扔下给王晓玲带的饭就开始兴高采烈讨论校门口暴打事件,顾修韵听她们说的以为自己是什么都市特种兵了,因为小时候被偷看了洗澡,一路从地表杀到地下,半路还亲了个无辜的女子师范学妹和附中萝莉,简直是天神下凡。
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顾修韵嚼了两块果脯,便转移话题到:“你们作业写了没?”
“写了啊。”她们俩异口同声道。
“改了,改小组作业了,三人一组,但下周交。”
闻讯复活的王晓玲当即表示要抱富婆大腿,顾修韵两手一摊表示她的论文顶多要第二个人代查资料,而她才不想带某个混吃等死的。
在某个蛹的哀求声里,三号床的白晨宇,简称白子,提了个议。
“隔壁法院接了个很有意思的离婚案,龙-19防护工程里,一个丈夫是战斗英雄的军嫂起诉另外一个战斗英雄强暴了她,而且这两个战斗英雄曾经是同一个连队的战友,法院的人后天就要启程去龙-19调查。”
“这种事为什么没被压下去?”二号床的主人贺琳问道,她经常去蹭新闻系的课。
白子耸肩道:“这事听我师兄说的,说强暴发生在几年前,后来有人喜当爹了亲子鉴定了,喜当爹那位是中校,嫌犯是上校,而且据说抢了前者的晋升,新仇旧恨,反正挺复杂的。”
白子开了灯,爬上四号床掀开了那条蛹的茧,王晓玲光着腿睡眼朦胧地去洗漱。
“这个案子是民事诉讼,军事法庭手长也管不到那里去对吧,韵子是军区大院的都没听说,说明其实管的还是蛮严的。”
寝室四姐妹一律叫x子,幸好没有叫贞子的。顾修韵点点头,心想混公费旅游出地表这种好事不多见,而且真有杂碎报了她寝室号,岑嘉行在楼下日夜循环土味情歌就真的坏了,于是她阖上笔记本,同意道:“这事不比写论文有意思?一份报告,白子你去吗?”
“我已经打了招呼了。”
“琳子你去不去?请假喽?”
贺琳咬了咬指甲,正听着歌,被吼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想了想说道:“周三到周六,是潘太的课,社交女王听到我们去正当social不得欣慰的要死,走走走。”
于是三头豺狼盯着刚出洗浴间的小白羊,看得人家脸盆都快拿不住要掉下去了。
“我去还不行啊,我有存稿的。”在三个狠女逼视下,玲子带着哭腔同意道。
顾修韵晃着头重新打开电脑,心情大好准备玩会儿给他爱5,一开电脑屏幕就黑了,她当即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坏了!没电了!”
“没保存文档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