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般被自己人从背后捅刀子,当真是死不瞑目!
还有那些被流放的,傅珩给他们选择的流放之地,必定是极为苦寒的地方。
不过,她相信她的将士们。
无论处于多么艰苦的环境之中,他们,都能钻出一线生机来。
当年在边关时,有一场战役,后方军粮延误,他们不也是以牛皮为食,硬生生地撑了一个月么?
“他打听安家军的事情,做什么?”
安若锦竭力隐藏着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努力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开口。
“安家军的罪名,不是通敌叛国么?”
“这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客人。”
布帘后面的人,极其圆滑,连半点空子都不给人钻。
“那好,”安若锦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不是要查安家军残部的消息吗?查到多少,我都以那人两倍的价钱买下来。”
虽说,傅珩获取信息的渠道,肯定不止燕报门这一种。
可燕报门的能力,有目共睹。
若论迅速和专业,他们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至于傅珩要查这消息有何用,她已经猜到了。
多半是因为酒会上发生的事情。
不过,他既然这般忌惮安家军。
那有朝一日见到了“死而复生”的她,想必会更心慌吧!
这么大一笔生意,燕报门自然不会拒绝。
和他们商定好了情报交接的时间,安若锦很快便从另一边离开了这里。
倘若燕报门真的联系上了安家君残留下来的人,那如何安排那些人,同样是一件难事。
安若锦还是想把人给弄回京城来。
毕竟,谁又能想得到,被全天下当做卖国贼的安家军将士,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京城内呢?
她名下还有几家铺子,刚好可以用来安置他们。
……
回到王府,还未到午时。
安若锦手脚麻利地换回了衣服,然后瞧着摇光消失在了窗外,这才在屋内弄出了些动静来。
“王妃,您可是醒了?”
杏月这小丫头,大概是一直都守在屋外。
一听见屋内的动静,她便立刻推门走了进来。
安若锦捂着肚子委屈地看过去:“肚肚响,肚肚说它饿了。”
“那王妃赶紧起来用午膳吧。”
杏月眼中浮现笑意,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歇,服侍着她洗漱好。
而桃月,早就在外间摆好了膳食。
“王妃早起的时候说身体不舒服,奴婢特意吩咐厨房那边,给您做了些清淡的饮食。”
明明桃月自己还是个小丫头,偏要故作老成地来说教,模样当真是叫人忍俊不禁。
安若锦冲她眨眨眼:“可是肚肚说想吃肉肉了。”
“那也不行,王妃乖,奴婢喂你好不好?”
她们两个得了陈太妃的吩咐,完全将安若锦当做了小孩子来对待。
安若锦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但为了不崩人设,安若锦只能配合着她们二人的演出。
结果就是,她成功吃撑了。
桃月还试图将那碗杏仁酥茶喂给她:“王妃,我们再吃一口。”
“你怎么能这般不知分寸!”
杏月中途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就瞧见安若锦已经被撑得圆滚滚的小肚子。
她连忙夺过她手里的碗,又瞪了她一眼:“王妃不知道轻重,你难道还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