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地笑笑:“阿珩,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这几日,叶如霜对你,已然改观,你难道还怕她往后不肯嫁给你么?”
听了她这话,傅珩只觉得更加得意。
他揽过安晴柔的腰,另一只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安晴柔却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一阵阵不舒服。
可她又不敢推开傅珩,只能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去迎合傅珩。
好在,傅珩的心腹出现在后头,总算是替她解了围。
傅珩同心腹一起去往书房后,安晴柔仍然留在原地,脸色苍白至极。
她的贴身丫环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您没事吧?都已经不舒服好几天了,要不然,找个大夫回来看看吧。”
“没事,”安晴柔强撑着摆摆手,“我上回从安府拿回来的药都喝完了,你再拿药方出去,给我抓些回来。”
那个药方,可是林莲好不容易才找来的。
只要按照方子吃上一段时间的药,她便会变得极为容易受孕,而且在吃药的时期怀上的孩子,有很大的可能是个男胎。
纵然她现在还只是三皇子上的一个侍妾,可只要她生下了傅珩的长子,看在皇长孙的面子上,无论如何,自己也应该能得个侧妃的名分。
当了侧妃,离皇子妃难道还远么?
在书房的傅珩,所有的心思都在别的地方,自然没有意识到安晴柔身体的不舒服。
不过他就是知道了,估计也只会口头上安慰两句,并不会有任何触动。
“查的如何了?可有查到傅琮和国公府勾结的证据?”
傅珩最近,同样在抓傅琮的把柄。
况且,傅琮背后,可是父皇颇为忌惮的国公府。
这个把柄可要好抓的多了。
“属下暂时还未能查到,”心腹在一旁低声开口,“殿下,您真的不用再去查一查大皇子同陛下禀报的那件事么?”
要知道,那日傅琮从御书房里出来,面上可是掩藏不住的喜色。
定然是做了什么不利于他们殿下的事情!
可他们已经用尽全力去查,却还是没能查到任何消息。
傅珩和他手下的人并不知道,他们没查到,并不是傅琮掩盖的好,而是这背后还有人在帮傅琮掩藏踪迹。
这一次,傅九霆和安若锦摆明了要让傅珩措手不及。
又怎会像上一次那样,还给傅珩留下来一个挣扎的机会呢?
因而,傅九霆的人,一早就帮傅琮做好了善后。
傅珩只知道傅琮去面见了皇帝,却不知道傅琮说了些什么。
他还以为,傅琮不过是像之前那般,不自量力地跑到父皇面前,说了一通他的坏话。
到最后,反倒是傅琮自己因为说话不当受了责罚。
他那个蠢笨至极的大哥,哪怕家世比他好又能如何?
这些年,还不是牢牢被他踩在脚下!
“不必,你们多派些人,去盯着丞相府那边。”
傅珩眯了迷眼,倒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他打听到,过段时间,便是叶家先祖的忌辰,每年这个时候,丞相府女眷都会去郊外佛寺祈福。
这可是他的大好机会。
他一定不能错过!
……
看完傅琮之前呈上来的东西后,皇帝表面上不动声色。
实际上在傅琮离开以后,他立马派了信得过的亲信,去秘密调查傅琮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而那些地方官员,也真的如同傅琮说的那般,竟然在征兵的数量上大做手脚!
不仅钻了空子企图吃朝廷的空饷,甚至,还以此牵扯出不少事情!
身为一国之君,底下人却敢如此弄虚作假,这如何叫皇帝不愤怒!
因而在早朝的时候,皇帝的面色阴沉,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够瞧出他的不悦来。
没有人敢主动开口。
毕竟,谁也不想触了皇帝的霉头。
皇帝先是看了一眼傅九霆平日里站的地方,却意外没有瞧见他的人影。
这时候,他倒是想起来,他安排在慎王府上的探子回禀过,这两日傅九霆腿上的毒又发作,整个人都躺在床上无法行动。
更别说上朝了。
这些年来,傅九霆身上的毒时不时会发作一回。
他也问过御医,每一次发作,都会让傅九霆的身子虚弱几分。
再发作几次,傅九霆离死也不远了。
只是皇帝这两日过于愤怒,才会忽略了这个信息。
想到这里,皇帝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傅九霆的身体越虚弱,那他对他的威胁,也就越小。
皇帝虽不知道密诏的存在,可从始至终,都在提防着傅九霆。
殿内,仍旧是无人敢谏言。
皇帝的眼神才朝臣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才缓缓开口:“诸位爱卿,可有本要奏?”
他语气阴森,这话听着不像是在询问,反倒像是在威胁。
这下就更没人敢开口了。
瞧见朝臣这副模样,皇帝不怒反笑:“既然诸位爱卿都没有的话,那朕,倒是有一件事想要同你们说上一说。”
“朕近来听说了一个传闻,说是有些地方,竟然敢在征兵的数量上动手脚,甚至,还强迫一些老弱病残之人进入军营,以此来弄虚作假。”
“如今西夏还在边关虎视眈眈,朕倒是没有想到,你们一个个都有这么大的胆子!”
“陛下息怒!”
皇帝这话带着明显的怒意,底下的朝臣立马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而傅珩听到这话以后,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了心头。
傅琮趁乱扭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阴狠的意味。
果然是他!
难不成,傅琮那日在父皇面前,真的说了些什么不得了的话?
要不然,他脸上怎会露出那般得意的表情?
可皇帝方才说的事情,他竟是半点风声都没有听见!
怎么会这样?
就在傅珩慌乱之时,皇帝的眼神,已经落到了他的身上。
帝王的威严也在此时完全显露:“傅珩,朕记得,你数日之前,似乎主动请缨,揽去了这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