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娘责罚了。”
楚长缨见他回来,立刻放下毛笔,有些不悦的看着他道:“你去问问,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娘了,她一大早叫我去请安,说我穿的不伦不类,我跟她解释她说我顶撞长辈,性子浮躁,让我抄书修身养性,我前几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怎么今日忽然朝我发难?”
秦钟训听她说完,同样觉得柳兰烟的态度有些奇怪,联想到昨日在饭桌上的举动,他推测,母亲并非心情不好那么简单,反而像是想给楚长缨立规矩。
“你之前有做什么惹娘不高兴吗?”
秦钟训思索了片刻问。
他的语调哦平常,没有质问的意思,楚长缨愣了一下开始回想,随后摇摇头:“我没有,之前娘不是说要教我算账管家吗?但那些东西我真的一点都学不进去,娘也看出来了,便说我学不会就算了,后来就是...”
说到这里,楚长缨的脸红了一下:“就催我生孩子,一天说好几次,我有点烦了就去找晚儿说了两句,其他的就没有了。”
她嫁过来还没半个月呢,和婆婆之间能有多少矛盾。
秦钟训知道,郁结大概就在柳兰烟身上了,他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会去跟娘沟通的,不想抄书的话,就回去休息吧。”
“嗯?”
楚长缨脸上闪过一瞬惊喜,但还是有些迟疑:“那如果娘问起怎么办?”
“我会解释的。”
秦钟训示意她放心,虽然他现在和楚长缨还没有多深刻的感情,但自己身为丈夫,在妻子莫名受委屈的时候,就不能坐视不理,即使对方是自己的母亲。
有了他这句话,楚长缨就放心的回去了,走的时候还让翠兰给自己揉手,握半天的毛笔比她练一天的长枪都累。
说着不用楚长缨担心,不过秦钟训还是帮她抄完了书,准备第二天找柳兰烟好好谈谈的时候,正好就遇上了她对楚长缨的说教。
用说教不太合适,其实更像是专门去找楚长缨麻烦的一样。
清早,秦钟训起床去上朝,楚长缨便在院中练枪。
秦钟训本来对花花草草没什么兴趣,加上他经常不在家,所以院子里只有两颗青树作为装饰。
成亲后,楚长缨就问能不能将院子扩宽一些,她想用来练枪,
丞相府不像将军府,有专门的练武场,到别的地方也不合适,于是秦钟训就同意看随她改造。
楚长缨找来管家将院子扩宽,还在树上绑了两个砂袋,两个木头人,保证她日常练习。
这些之前柳兰烟都是知道的,虽然不太赞同,但也没有拒绝,楚长缨也以为她不介意,没想到今天却过来说要她把东西都拆了,丞相府不许舞刀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