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写信鲜血淋漓,上面的内容读起来简直无比熟悉。
“你是被公主亲自选定的客人,你受邀而来,要为公主找到杀害她未婚夫的真凶。”
“你要隐藏身份,在公主的晚会上开始调查。”
“晚会第一天,你会盛装打扮,然后在八点整准时到达。”
她的右手腕上,缓缓浮现出一个简易的钟表图案,秒针一格一格地往前跳,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时间是六点三十七分。
“啊,这才算真正的读档重开嘛。”肖橙面无表情地把信纸团成一团,本来想直接往地上扔,仔细一想,这样好像不太礼貌。
“我真是个文明的人。”
她一边慨叹着,一边把信纸团得更紧,然后随手往口袋里一揣。
别的不说,万一待会儿打起来,还能当个暗器来使。
简直完美。
这么想着,她的唇角微微向上翘起,大致辨明了方向所在,姿态惬意地向前走去。
路上没遇到其他列兵,应该是接到侏儒后就回去了,看来一周目的时候,也是点背才会正好撞上。
这里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地广人稀,肖橙一直走到将近七点半,都没见到半个人影。
别说人了,连个活物都没有。
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走偏了。
就在她陷入短暂的自我怀疑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
木轮吱呀呀地辗过地面,留下两道深深凹陷下去的车辙。
显然马车上承载的东西吨位不小。
拉车的一共有四匹马,不能说毛发油亮精神昂扬,只能说勉强还活着。
扣紧的缰绳在它们身上勒出血痕,赶车的马夫挥着鞭子,高声催促着:“跑啊!畜生!跑起来!”
马车缓慢又艰难地行进着。
趁着自己还没被发现,肖橙转眼向周围匆匆一瞥,迅速选定了一丛勉强可以藏身的灌木,动作轻敏迅捷地蹿了过去,甚至几乎完全没有发出动静。
马夫显然也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架着马车与这片灌木丛擦肩而过。
一阵微风吹过,撩起了马车侧边的布帘。透过狭窄的车窗,肖橙看清了坐在车内的那一坨人。
真他妈的巧啊。
肖橙看着他的肥头大耳,咬牙切齿地捏紧了拳头,一周目的时候,就他妈是你要拯救我啊。
拯救是不可能拯救的,这种人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比较顺眼。
肖橙单脚踏在那个贵族的背上,勒紧了手里的鞭子,鞭子另一头死死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将他嘞得直翻白眼,脖子和脸紫红一片,眼球赤红一片向外突出,眼看着就要断气了。
“嗬……嗬嗬……”
贵族徒劳地挣扎着,十根手指拼命地去拽脖子上的鞭子,结果反而越拽越紧。
最终咔吧一声脆响。
肖橙看着他猛然折断脖子,然后脑袋也随之垂落下去,一抖手腕把鞭子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