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少出一天摊，少挣一天钱呢。”苏芸儿俏皮地开了个玩笑。

陈老太看着苏芸儿应付这么多男人，却如鱼得水，心里有些许复杂……

“苏娘子，这是什么？”有人指着凉拌包菜丝儿问。

“这是凉拌的小菜，这里有小碟子，想要吃就直接自己拿就行。”

“小菜好啊，我们这一天到晚也吃不到口菜。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苏娘子，这小菜怎么卖？”

“这小菜是免费的，不收费，想吃就拿，不过有一条规矩，只要拿了可得吃完！”

“那肯定得吃完！”听到是免费的，力工们一个个都兴奋得摩拳擦掌，挨个凑过来盛小菜吃。

大家都端着豆花去旁边坐下来吃饭了，陈老太才跟苏芸儿悄声问道：“小树他娘，你这定价怎么全都不收费啊？这能挣钱么？”

苏芸儿知道陈老太说的是买二送一和免费小菜。

“娘，咱们这小本生意，客人都是这些穷苦百姓，大家手里都没什么钱，定价定高了反而没多少人能吃得起，那我们卖给谁去？所以咱们的重点是要薄利多销，这些看似是免费的，但是却会让大家觉得价格便宜而来吃饭，反而是扩大了销路。”

要知道，随着天气逐渐转凉，能吃到的蔬菜种类就渐渐少了，可是现在居然有免费可以吃的蔬菜，这对于钱袋子本就紧张的劳动人民来说，当然很惊喜，会吸引大家来吃。

而凉拌包菜丝这道小菜，对于苏芸儿来说，可是说是零成本的，却能带动自己豆花饭的销量。

“真的么？你看这些力工们，饭量一个比一个大。你看看你看看，那小菜都快给吃光了。”陈老太看着，有些肉疼。“他们吃小菜吃饱了，谁还花钱吃豆花，吃饭啊？”

苏芸儿捂嘴笑了，偷偷跟陈老太咬耳朵：“娘，那小菜里有醋有油辣子，吃了开胃的呢，开胃吃得多，咱们能卖得多呀。您放心，我天天那么辛苦，为的不就是挣钱么，总不至于做赔本买卖。”

果然，那边已经有人在喊着小菜好吃，还要再多来一碗豆花多来一碗饭了。

苏芸儿跟陈老太挑挑眉毛，那意思：“看，我说的没错吧。”

陈老太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子，才算放了心。

有了陈老太帮忙，果然轻松了很多，一个人负责盛饭盛豆花，一个人负责收拾碗筷和收钱。

忙过午饭这阵子之后，陈老太才抬起身子，敲了敲自己的腰，但是看着卖空了的几个木桶，还是觉得很值得。

陈老太看着码头那边饭棚下的上百个人，聚在一起啃着饼子，就幻想着那上百人都来吃豆花，那这一天能卖出去多少钱啊。

婆媳俩正在收摊的时候，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吹得苏芸儿和陈老太都打了个冷战。

虽然两人都穿了厚棉袄，但是双手要收拾东西、收钱等，没办法一直套着手套。

“之后天就要更冷了，要想办法弄个遮风挡雪的棚子里。”苏芸儿内心打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