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得端做得正,虽然没把病人救活,但也绝无害人之心。之所以不想提,是老夫对昨晚之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想妄议罢了!”
老大夫目光坦荡,说得掷地有声。鼹鼠和符星遥对视一眼,难道是流心看错了?
“柳下渊没让你对此事守口如瓶?没有给你银钱?”
陈文德不悦道:“难道老夫还能堵住他的嘴不成!无功不受禄,银钱是诊费,多出来的我让徒弟退回去了。”
好家伙,还真冤枉老人家了。
陈嘉树忙不迭道歉,才接着问道:“那五姨太的暴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老头赌气不说:“我为何要告诉你们!”
“大夫,您知道她的死有蹊跷,否则也不会对此事三缄其口。五姨太活着的时候您没救成,死了有人伸把手替她申冤,您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陈文德蹙眉盯着符星遥,半晌吁了口气,摆手道:“小丫头伶牙俐齿,你这是逼老夫,罢了罢了。”
这件事还要从昨天凌晨说起。
安齐堂的老大夫医术高明,曾经治愈过许多怪病,陈文德的声望在整个富平镇也是无人能及的。员外家的仆人连夜来请陈文德,只求他救救五姨太。
陈文德虽不想深更半夜出诊,但听说五姨太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就动了恻隐之心。
“我一进那屋,就看到病人在抽搐,症状很像失心疯,但又不尽然。”老大夫眯起眼,回忆昨晚在员外府看到的。
柳下渊的五姨太从前并无疯症,既没吃错东西又没发温病,实在古怪得很。
陈文德怕她咬着舌头,只好先让丫鬟帮忙把嘴堵上。
结果五姨太变得更加狂躁,她甩开丫鬟的手,直愣愣盯着大夫人,口口声声嘶喊是她害了自己。
大户人家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大夫人脸色难看的把陈文德请出去熬药,只说五姨太脑子不太清醒了。
鼹鼠追问道:“您说详细点,五姨太都嚷了什么话?大夫人是怎么害的她?”
陈文德摇头道:“她没有说,不过有一点挺奇怪!这五姨太说肚子里的孩子留不下,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几遍,听着倒像是员外老爷和大太太在想方设法保住孩子。”
中医讲究对症下药,陈文德诊断不出五姨太得了什么病,她疯疯癫癫又不让人靠近施针,只能用温和的药先调理着。
结果挨到了黎明鸡叫前,情况突然恶化,陈文德的参汤还没灌进去,人就突然暴毙了!
“你们知道最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什么吗?”
老大夫脸色苍白,手微微颤抖着,心有余悸道:“她那个肚子......看上去至少四五个月了,可人一咽气,说瘪下去就瘪下去,连下红都没有,真是活见鬼了!”
这事符星遥五人已经从流心口中得知了,反倒不怎么惊讶。
“陈大夫,您觉得柳下渊这个人怎么样?”鼹鼠问道。
陈文德蹙了蹙眉,叹口气道:“依我看他阳气不足,心思重,是短命之兆。”
叮——
“恭喜玩家,打卡安齐堂大夫并获得明断的点评!”
符星遥心中一动,老鸨是中肯的点评,到了陈文德这却成了明断的点评,难道陈文德跳了预言家身份,这老员外是个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