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瑶你刚刚看到辟寒金了吗?”前座传来了顾砚止的声音,邬瑶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将心声说了出来。
“那是什么地方?会所吗?”
顾砚止点点头:“是诸越最大的会所,兼商务和娱乐一体。不过,里面似乎有些涉灰产业,我哥很看不惯他们。”
“你哥?”
“对,我二哥顾景山,他没有修行,而是考了警校,毕业后回诸越的警局当了警察。”
顾砚止说着打了一下方向盘,将车驶进了一旁的别墅区,在里面绕了一阵后缓缓停进了其中一栋别墅的车库里。
他先下车替邬瑶拉开车门,又把两人的行李拿了出来,随后带着他们进了电梯。
“天呐,居然自带电梯,大户人家啊顾兄!”陆无相在电梯里啧啧称奇。
顾砚止并未因此而感到骄傲,而是耐心地向陆无相介绍着过去的经历。
“嗯,祖辈留下了一些产业,再加上我父母和大哥还算擅长经营。这房子也是近几年才换了,因为我母亲说喜欢热闹一点的地方。之前我们一直住在罗浮山下的老宅里。”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露出了装饰得古色古香的大厅。
黑褐色和暗黄色是整个房屋的主色调,无论是镂空的雕花漆金木窗,还是连接上下空间的楼梯、栏杆,甚至于客厅中的桌椅,都用了上好的胡桃木,看起来低调而又深沉。
“嗯?”顾砚止小小地哼了一声,邬瑶疑惑地望向他。
“灯怎么是亮着的?我走的时候他们都准备睡了啊?”顾砚止说着率先走出电梯,后面的邬瑶和陆无相也快步跟了上去。
而在看清客厅的全貌时,三人俱是一愣。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对夫妻,一对年轻的,一对年长的。
“爸妈,大哥大嫂?你们不是说要睡了吗?”顾砚止诧异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家人。
他妈葛晚清压根没理他,而是站起身来直直地朝着邬瑶走去:“瑶瑶,还记得我吗?我是葛阿姨呀,你十四岁去参加万宗朝会的时候,我们见过的。”
邬瑶眨了眨眼,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当然记得,好久不见了葛阿姨。”
顾砚止的父亲顾长吟是个和善的中年男人,他笑眯眯地拉过了一旁的陆无相,问起了李忘年的近况。而另一边的长子顾和宜以及其妻子苏晴也都对二人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
一时间,反倒是顾砚止成了被大家冷落的局外人。他看着邬瑶有些局促的神色,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打断了父母的寒暄:“爸妈,阿瑶和小陆都累了,客房收拾好了吗?”
葛晚清捋了捋头发:“你出门的时候我就让阿姨去收拾了。”说完又将目光落到了师姐弟二人身上,“瑶瑶、小陆,你们俩好不容易来一趟诸越,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多待一阵子。”
邬瑶还没说话,一旁的陆无相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下来:“好啊好啊,那我们就厚着脸皮叨扰诸位了。”
等到洗漱完躺在客房的床上时,邬瑶今晚也是真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