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房门外传来了弟弟顾砚止的声音:“哥,是我,给你留了点吃的。”
顾景山打开门,就看到顾砚止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米饭和几个家常小菜,看起来是新炒的。
“就算是生气也不该不吃饭,事已至此,先吃饭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哥你应该比我懂这个道理吧。”
顾砚止一边将托盘里的饭菜在桌上摆好,一边絮絮叨叨地劝着对方。
而他刚一回头,就对上了顾景山那绕有趣味的探究眼神。
“我脸上有东西?干嘛这么看我?”顾砚止感觉有点不自在。
“老三啊,我发现你现在和小时候是完全不一样了,你小时候太不可爱了,惜字如金,多说一个字都像是要你命一样。”
“你再看看你现在,比妈还能唠叨,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是谁改变了你呢?”
“让我猜猜,是不是那位邬小姐?”
顾砚止的脸颊顿时烧了起来,他咳了两声用以掩饰尴尬,赶紧扯开了话题。
“对了哥你今天有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怎么说?”顾景山端起饭碗草草扒了两口饭,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之前我们在一些不太好的地方也闻到过。”
顾景山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眸光中透出几分凌厉:“我今天的确是去了一个晦气的地方,不过,按理来说,你应该没去过那种地方才对,怎么会对那里的味道感到熟悉。”
“什么地方?”顾砚止皱眉。
“辟寒金。”
顾砚止脸色一变,难怪顾景山会用晦气来形容。但他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你遇到宋景明了?”
“何止遇到啊,我差点给了他一拳。”顾景山用舌尖轻轻顶了顶右侧的软肉,神色冷凝,眸底透出几分寒光。
顾砚止犹豫了一秒,还是选择说了实话:“我们今天在琅玕宝会预展上也见到他了。”
“他现在是首富的女婿,辟寒金的幕后老板,去拍卖会也是正常的。行了,别跟我提他了,想到某些人,饭都快吃不下了。”
顾景山说着将手里的筷子攥得更紧了几分,几乎要将其捏断了。
“哥……”顾砚止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看着顾景山心情不佳,还是识趣地把剩的话咽了下去。
“那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他说着离开房间,走时带上了门。
房门合上,气氛又回到了最初的沉寂。
顾景山放下了筷子,想到下午见到的那人,太阳穴忍不住突突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