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声响渐渐低了,想来是走远了,邬瑶悄悄探出头,却发现前方已经空无一人。
她赶忙把陆无相拉了出来,朝前走去,然而眼前只有一面墙壁,没有其他的路了,两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人呢?”陆无相将目光投向了邬瑶,邬瑶也有些烦躁,她抓了抓头发,目光四下打量起来。
陆无相走到了走廊的栏杆初朝外望去,虽说这地方是一楼,但外面只有幽深的人工河,总不可能跳进河里了吧?但也没听见水声啊?
邬瑶眯了眯眼,目光在扫过墙角那一人高的花瓶时微微一滞。她走向了花瓶,试图移动位置,但那花瓶却像是长在了地上一般,不管她用多大的力都纹丝不动。
“奇怪……”邬瑶的目光在花瓶上来回打量着,想要找出其中的玄机。
刚刚的侍者和男人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应该不会有什么很复杂的机关,既然不是复杂,那应该就是隐秘了。
要么在墙上,要么在花瓶上。
邬瑶这样想着,朝后退了两步,想要从宏观上观察花瓶的瓶身上是否有什么线索。
却忽然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嗯?
她低头看去,脚下的地砖似乎没什么问题,她抬起脚,又轻轻踏了两下,随即蹲下身伸手敲了敲地面……空心的?
“邬瑶,你看这是什么?”头顶传来了陆无相的惊呼,她抬头看去,陆无相拨开了花瓶层层叠叠的插花,中心露出了一个古怪的把手。
他下意识伸出手就要去拉动把手,邬瑶忙阻止他:“住手!别乱动!”
但陆无相已经拉动了把手,下一刻,邬瑶脚下一空,整个人直直地朝下落去。电光火石之间,她伸出手够住了上方的岩角,陆无相见自己闯了祸,连忙跑了过来,想要拉她。
却听见邬瑶闷哼了一声。
“师姐?你怎么了?”
邬瑶抬起头,盯着他咬牙切齿道:“白痴……你踩到我的手了!”
陆无相连忙朝后退去,就又听到邬瑶愤怒的斥责:“你不会搭把手吗!是池塘里的癞蛤蟆,戳一下动一下吗?”
她说着自己手上发力,双腿在下方的岩壁上
猛地一踢,借着力道翻身回到了地面上。
扭头再看向身后的大洞之中的景象,头上的冷汗一下就沁了出来。
在那坑洞足足有数十尺深,而在坑底里密密麻麻的全是毒虫和毒蛇,成千上万的虫蛇在下方翻涌蠕动着,看得人头皮发麻。
简直不敢想象,她刚刚要是真的掉进去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陆—无—相!我带你不如带块叉烧!”
邬瑶反手就是一巴掌招呼到了陆无相的后脑勺上。
“你他妈差点把我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