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止趴在车窗上,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盯着窗外的景象。
等啊等啊,等到他都有些犯困了也没有等到邬瑶他们回来。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眼睛,却在移开手后注意到了远处渐渐逼近的身影。
华南的冬夜温度虽然不算低,但也不到十度。顾砚止想也不想就打开车门下车朝那人走去,边走边将身上的大衣外套脱了下来,一把笼在了邬瑶的肩上。
“你们去哪儿了?”他忙问。
邬瑶摆摆手:“说来话长,先上车吧。”
等上了车,车内的暖气顿时驱散了周身的寒意,陆无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活过来了。”
“要我说刚刚还是该蹭赵师兄的车过来,忍一时风平浪静,师姐你刚刚太冲动了。”
一旁驾驶座上的顾砚止闻言耳朵动了动,当即扭头看向了邬瑶:“你们怎么还遇到赵泊言了啊?”
邬瑶打了个哈欠:“在辟寒金里差点暴露了,遇到赵泊言帮忙解了围。”
“所以你们发现辟寒金的内幕了?”
邬瑶闻言眼中的困意散去了几分,透出丝丝冷意:“里面藏着个黑色产业链,赌场、淫窝一应俱全。”
“不过单这东西还引不起协会的注意,关键是,我没有找到那股香味的来源。”
“啊?”后座的陆无相迷茫抬头,“香味不就是极乐馆里的吗?”
邬瑶摇了摇头:“极乐馆内部的香,和我们在门口闻到的不是同一种。”
“你怎么知道?不是封住嗅觉了吗?”
“一出极乐馆我就解开了,当时身上的香味还没散去,是很普通的熏香,应该只是有让人亢奋的功效。”
邬瑶话音刚落就见某只大型犬突然凑了过来,在她身上嗅了嗅,赞同地点了点头:“麝香的味道好重,还掺有龙涎香和广藿香。”
他顿了顿,努力辨认了一下,小小地啊了一声补充道:“好像还有麻黄的味道!”
顾砚止仰头看着邬瑶,满脸都写着“我厉害吧,快夸我吧”。
邬瑶不禁失笑,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你是小狗吗?鼻子这么灵?”
“汪汪汪!”顾砚止故意学了小狗叫。
“是谁家的小狗大半夜不睡觉还扰民?”邬瑶笑着逗他。
顾砚止顿时瞪圆了眼,赶紧摇了摇头:“我没有扰民!”
后排的陆无相突然感觉自己才是一条狗,而且是那种在路边躺得好好的,突然被路过的情侣踢了一脚的倒霉狗。
他忍不住磨了磨牙,汪汪汪地一阵狂吠,把前排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干嘛?”邬瑶回头瞪他。
陆无相梗着脖子道:“我才是狗,单身狗!”
与其忍耐内耗自己,不如发疯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