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邬瑶的语气有些哽咽,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
但那个人,径直进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完全合上,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如此决绝。
电梯外的宋景明,转头看向她眯了眯眼,走之前却不忘对着邬瑶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
“邬小姐,人不能永远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妄为,毕竟,你已经为了自己任性付出过一次惨痛的代价了不是吗?”
“对了,替我问候我的旧友,顾景山警官。”
邬瑶闻言却是嗤笑了一声:“旧友?是你单方面认为的吧。”
宋景明笑了笑,那笑容中似乎含着许多邬瑶看不懂的东西,他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邬小姐,我给你一条忠告,在华南,李家的话比任何人的都有用,赵泊言护不住你的。拿了东西,就赶紧回去吧。”
邬瑶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隐隐透出痛意,耳旁传来巫罗不明所以的疑问。
“他刚刚是在提醒你还是在威胁你?”
“是提醒,更是威胁。”
“但我这个偏偏生了一身反骨,我偏要将其中的秘密查个水落石出。”
邬瑶说完,转身也朝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却正好撞上了从八号包间出来的郭苑杰和陶修然师兄弟。
郭苑杰顿时炸毛:“邬瑶!你个小人,阴不阴险啊!”
而邬瑶却破天荒地没有回嘴,也不理会他,径直进了电梯,把郭苑杰都搞蒙了。等到邬瑶的身影消失得彻彻底底时,他才小声嘀咕道:“她是被人夺舍了吗?”
刚一出通道,邬瑶就撞上了某只眼巴巴等着自己的大狗狗。
“阿瑶,你怎么这么久才下来?”顾砚止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邬瑶伸手在他头上胡乱地揉了两下:“处理一点私事耽误了,走吧,回去吧。”
顾砚止得偿所愿地被摸了头,脸上又焕发出笑意,高高兴兴地领着邬瑶回到了车里,随后开着车离开了白云山庄。
在车里,邬瑶坐在后座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一点也没有顺利达到目的高高兴兴回家的模样。
一直到回到顾家,她也依旧一句话没说。
这番异样的表现自然引起了陆无相和顾砚止的注意,不过依照邬瑶的脾气,她不主动说的事情,哪怕是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故而,心事重重的人便从一人变成了三人。
最终还是陆无相忍无可忍的,打破了这种窒息的氛围。
“师姐,我憋一路了,你到底怎么了?从拍卖会开始,你的情绪就不对劲,发生了什么?李建德又为什么要送你长虹魄?”
邬瑶没有说话,良久,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那不是李建德,是古凌,李建德大概率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