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华观中众人所修的道也是传承自其的逍遥道,所谓逍遥道,讲求的就是一个“众生困顿,我自逍遥”,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方可得证大道。
清晨,观外不远处的老城区已然被人间的烟火气所笼罩,街边的早点铺出摊了,上班族们匆匆忙忙地走在路上,学生们也背着重重的书包朝学校走去。
而一墙之隔的观内,弟子们也早已开始了一天的晨课,每日清晨需得吟诵道藏,但今天,一位不速之客,却打破这份沉寂。
“扣扣——”观门口传来了浑浊的扣门声。
最容易分神的小道士赶忙起身跑去开门,伴随着吱嘎的声音,厚重的木门拉开了一丝细缝。
小道士透过细缝朝外看去,正好对上了一个女人的目光。她生了副仙人般的出尘面孔,目光泠然,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眼中划过了一抹惊讶。
“福主,您有事吗?现在还没到开观的时间。”
“我叫邬瑶,是来拜访贵观古观主的。”那“仙女”的嘴角轻轻翘了翘。
“找我师父?福主您稍等一会儿,我去通报一声。”小道士说着转身朝内室跑去,隔了没多久,他就又一路小跑回来了。
他踮着脚,努力地拽着门栓朝后拉,像只笨手笨脚的小熊猫。邬瑶见他那又滑稽又可爱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她朝着小道士挥挥手:“你往后退一点。”
小道士闻言松开了手,有些好奇地歪了歪头,但还是依言朝后退去。谁知,下一刻,数百斤重的木门,就被那人轻轻松松地完全推开了。
小道士的嘴顿时张成了“o”型,好半天都合不拢嘴:“福主,你的力气……好大哦!”
“等你长大了也会这样有力气的。”她说着伸手在对方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恶趣味地揉了一把,把端端正正的发髻摆弄得有些歪歪扭扭的。
小道士赶紧伸手要弄自己的发髻:“这是我师兄给我扎的,弄乱要挨骂的哩!”
“你哪个师兄?”
“是我大师兄,古涛师兄!”小道士立刻回答道,语气中尽显对其的崇拜和喜爱。
“古涛是你们的大师兄?”邬瑶反问。
“当然了!”小道士脆生生地回答。
邬瑶眸光沉了沉:“那你叫什么?”
“我叫古溯!”
“阿溯!让你去请客人进来,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远处传来了一声呵斥,十六七岁的少年郎疾步走来,在看清邬瑶面孔的那一刻仍是一愣。
“邬瑶小姐?”
“又见面了,古游。”邬瑶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