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白云寺,顾砚止仍旧死死地低着头,不愿让邬瑶看到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却兀地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你刚刚厚着脸皮承认自己是我男朋友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顾砚止赶紧抬起头手忙脚乱地解释:“我,我是因为想快点找到你……所以才……”
他解释到一半,在对上邬瑶那清明的眸子时就骤然泄了气。
“对不起阿瑶,我不是故意的。”小狗听起来难过得快要哭了。
“噗——”某坏心眼的女人此刻终于忍不住,肆意笑了起来。
顾砚止听见这畅快的笑声,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像只受惊的小土狗,又憨又可爱。
“顾砚止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到这种时候就变得这么呆啊?”
因为我一见到你就犯恋爱脑,顾砚止很有自知之明地想到。
邬瑶的笑也没有维持太久,很快,她敛去了笑意正色道:“这白云寺有问题。”
“啊?”话题跳的太快,顾砚止都有些跟不上,“怎么看出来的?”
“你刚刚进去拜菩萨的时候有个老和尚来跟我搭话,我猜他就是这庙里的主持。”
“哦对,刚刚那个阿姨说看到你在和主持说话,还说主持夸你有佛缘。”顾砚止顿了顿,疑惑道:“不过,这白云寺向来是香火鼎盛,他们的主持竟然这么平易近人的吗?”
“自然不会。”邬瑶转过头,看着不远处那藏于大隐隐于市的寺庙,朱墙内透出袅袅香烟,看起来神圣而又旷远。
“这老头,和极乐馆有联系。”
“嗯?”顾砚止有些讶异。
名寺高僧,怎么会和秦楼楚馆扯上关系?
“你怎么发现的?”
“味道。他身上的味道,我在极乐馆里闻到过。”邬瑶眯了眯眼。
那股香味非常淡,而且被厚重的香火味所掩盖,极其难以察觉。一开始,那老和尚同她搭话时邬瑶还没闻到那股味道。
直到她说的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似乎惊到了那老和尚,他拂袖就要离开,而就是那一刻,他离开时所带起的一丝微风,裹挟着那股味道钻入了邬瑶的鼻尖。
就是香火和冷香的混合,没有任何的香氛会像这般,神秘、诡谲,却又让人想要沉沦。
几乎是让邬瑶下意识想起了一个组织——天地神教。
这白云寺和辟寒金隔得如此之近,如若是想要暗通款曲,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是在方便不过了。
但是,白云寺能和辟寒金有什么牵扯呢?
邬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今晚,我们再来探探这白云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