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是如何进入宣慰使府的?”
此话一出,乌日朗宁的脸色顿时浮出了难以掩饰的慌乱。的确,哪怕是他再帮邬瑶说话,她偷偷潜入府中试图窃取天机镜的行为是没法洗的。
“我来取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邬瑶倒是一脸沉着,也不心虚,直直地迎上了左渐鸿探究的目光。
“不问自取即为偷。”左渐鸿冷笑一声。
“这句话我也原话奉还给你们。”邬瑶挑了挑眉。
“退一万步讲,这镜子的主人的确是你。而水川土司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夺走了这面镜子,你怀恨在心,所以勾结歹人屠了他们满门,是不是!”
邬瑶闻言脸色一变,她倒是没想到,左渐鸿这联想能力竟然如此离谱,原本压根没有关联的两件事竟然都能被他联系到了一起,还说得信誓旦旦。
她怒极反笑,“你刚才自己也说了,屠门案发生的时间是今天下午。而我今天早上就已经搭上了来阳城的牛车,我是能分身不成?”
“证据呢?”左渐鸿此刻仿佛已经认定了邬瑶和此事有关。
的确,这一切发生得都太过巧合。
下午水川土司因为天机镜被人灭门,晚上邬瑶就找来了宣慰使府准备拿回天机镜,这其中不得不让他多想是否藏着什么辛秘。
“证据?你凭什么用一种审嫌犯的口气和我说话?”
邬瑶的面色也冷了下来,眼下天机镜已经拿到手,等她研究出其中奥妙便可回到现代,说起来倒也没必要和这些人继续纠缠下去。
“你现在不就是嫌疑最大的人吗?”左渐鸿说,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乌日朗宁,“你骗得了大人,但骗不了我。从见你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你绝对是练家子,却潜藏于水川的山中,还说着一口正宗的通语。”
“当时我就怀疑你有问题!”
邬瑶的眸光一凝,冷哼一声,手腕微微一转,五指收拢攥拳,正准备直接击退左渐鸿突围离开此地。
偏偏这时,手臂上的印记和天机镜竟突然开始发烫,迫使她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中的物件之上。
只见天机镜上缓缓浮出了两行金色的小字。
“试炼一:协助宣慰司找出水川土司灭门一案的真相,洗脱嫌疑。”
邬瑶倏地瞪大了双眼,满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古镜上的字样,脑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而像是为了印证她脑中的猜测一般,发烫的印记之上,射出一根金线,而金线的尽头却落在了乌日朗宁这个宣慰使的身上。
“我*——”邬瑶实在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她是真没想到,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废了这么多的功夫,天道原来就是为了让她拿到天机镜。
而这天机镜的功效,竟然就真的如名字所言,是“传递天机”的意思?!
玩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