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借你这军师之口彻底坐实我们的罪责,让我们成了他们的替罪羊,自己好继续逍遥法外。”
“那阿鸿他、他中蛊之后会怎么样?”
乌日朗宁来黔都之前就听说过此地的苗民们善下蛊,而那些罗施鬼国残留下来的彝民则是善巫术,二者相结合便是让中原人闻之色变的巫蛊之术。
“蛊虫已经逼出来了,而且我用内力护住了他的心脉,死不了。不过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是躲不开的了。”邬瑶双手抱胸,懒洋洋地答道。
“我之前就觉得古怪,水川土司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被杀得干干净净,怎么会让一个老管家侥幸逃脱?现在看来,他们也许是故意留下一个活口,以此来误导查案的人。”
“那、那眼下该如何是好。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他们甚至还懂得下蛊……”乌日朗宁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复杂棘手的情况,一时有些六神无主。
“慌什么?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宣慰使大人,我可以帮忙查出这次灭门案的真凶,但事情结束以后我要带走天机镜。”
“好好好,这镜子本就是物归原主,你愿意帮忙破案就再好不过了。”乌日朗宁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旁的奢瓒也扬声道:“我也要加入,早日查出杀我全家的人是谁……”
“我要让他死无全尸!”
“不行,你现在是水川土司唯一的男丁,不能再涉险了。否则,你们水川奢氏一族便彻底绝后了。”乌日朗宁想也不想就拒绝道
“大人!求求您,我不会拖后腿的,我懂骑射,也会蛊术,你们一定能用得上我!”
“再说了,这些人神出鬼没。哪怕我乖乖呆在客栈之中,也难保他们不会再度下手。既然如此,何不让我与你们一道前去调查。”
“若是能以我这条命,换来案件的真相,又有何不可!”奢瓒说着,目光灼灼地盯着乌日朗宁。
乌日朗宁思忖了片刻,觉得他说得的确有道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而且要论对水川的熟悉程度,恐怕也没人比得过奢瓒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即刻起程前往水川,明日宴席先暂停。”
“侍卫长!”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卫。
“大人,我在!”
“拿我的手令,去调一批人马和足够的米粮,前往水川维持秩序,记住,不要伤人。”
“是!”侍卫长匆匆跑开了。
邬瑶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则暗暗推测着幕后布局之人究竟是谁?
傀儡蛊?之前她们刚到卧龙苗寨所遭遇的也是傀儡蛊……会是巧合吗?
偏偏这时,一个仆从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朝着乌日朗宁喊道:“大人,巫神教的长老上门来寻您,说有要紧事。”
“何事?”
“他说……他们巫神教的圣女被扣在了咱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