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车,紧紧矗立在车前,祁泽言说:“荣语那事儿谢了。”
姜江点头,“没什么,我还没跟你说抱歉呢,之前看新闻上有不少关于许悠悠的黄色新闻,我以为是你弄得,所以看你不顺眼,昨天秦捷告诉我这事儿跟你无关,是我错怪你了,对你态度不好,另外,也谢谢你帮我联系盏卿,不然我昨晚肯定回不去。”
她说的情真意切字字诚恳,惹得祁泽言定定看向她,姜江被祁泽言的眼神看的莫名,纳闷道:“怎地了?”
祁泽言笑了声,“没,只是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每次见你都跟个炸药桶似的。”
姜江不由地翻了个白眼,“我炸药桶?在我之前难道不是你不当人吗?你以前做的那一件件事你看看哪样拿得出手?远的不说,就说前阵子你递来的合同,呵呵,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表面上是给生意我做,背地里把我当枪使,让我给你当工具人。”
祁泽言看着姜江,眼里含笑,发问:“你不是来道歉的吗?”
姜江一噎,“我是在道歉啊。”
祁泽言看了她一眼,转过头,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缓缓点燃,“以前的事算我对不住,在这儿也跟你道个歉。”
“还有盏卿。”
祁泽言:“……”
祁泽言:“也给盏卿道个歉。”
姜江点头,“过去的事就翻篇吧,老是捉着不放也没意思。”
祁泽言忍不住去看她,姜江也看着他,眼神清明坦率,没有一点调笑的意思。
轻笑一声,眼底划过一道兴味。
姜江回到车上,把准备好的红酒递给他,“给你。”
“什么?”
“赔罪礼。”
祁泽言眉头轻挑,接过酒,轻笑一声,“假的?”
姜江差点要炸毛,“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人?”
这下轮到祁泽言诧异了,“真的?”
“废话。”
姜江肉痛,花了好多钱买的呢。
祁泽言来了兴致,“没想到啊。”
姜江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歉就要有个道歉的样子,啥都舍不得可不就是显得不诚心咋地。”
祁泽言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可惜没有开瓶器。”
“有。”姜江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给。”
祁泽言接过开瓶器,三下五除二的扒出红酒瓶上的橡木塞,清冽醇香的葡萄酒瞬间溢出。
没有杯子,祁泽言干脆对瓶吹了口,姜江瞧着他这幅老牛嚼牡丹的样子一时间感觉更加肉痛,眼巴巴的望着祁泽言,问:“怎么样?”
祁泽言品了会儿,半晌之后看向姜江,“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姜江差点没忍住给他一巴掌,祁泽言闷闷笑出声。
姜江翻了个白眼,盯着祁泽言手里的酒有些惆怅。
这么贵的酒她自己都还没尝过呢。
“想喝?”祁泽言问。
“不了不了,给你的,你喝吧。”姜江虚伪道。
祁泽言轻笑一声,将酒放在她手里,“拿着吧。”
“那怎么好意思啊。”姜江两只眼睛都没离开过酒瓶,“说了是给你的。”
祁泽言看着她笑。
姜江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小心翼翼道:“那我就喝一口?”
祁泽言笑着点头。
姜江嘿嘿一笑,握着酒瓶也灌了一口。
酒水流连于唇舌,姜江差点流泪,心里感叹还真是贵的好喝啊!
祁泽言望着她这幅陶醉的样,哼笑一声,缓缓开口道:“牛嚼牡丹。”
姜江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