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要自己下山了。”

大卫的脸立马变得惊恐：“上将你想干嘛？想殉情么？可我怎么觉得楚教授似乎还有呼吸啊......”

“她又没死，当然有呼吸。”

大卫被搞蒙了，一会“她不在这”一会又有呼吸：“头，你能说点我能听得懂的话吗？”

司北霆：“我要走了。”

“哈？”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去第一监狱问乌干。”

大卫还是一头雾水：“你不跟我回去么？”

司北霆摇摇头：“回去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吧，别整天惦记着我的楚教授，哦，顺便也帮我把这句话带给卫延莱尔爱丽丝。”

大卫觉得司北霆是疯了，他到底想干嘛？

司北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把戒指套到自己手上。

下一秒，他和楚心心的身体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大卫一屁股坐到地上：“我靠！”

......

第一监狱。

他们没有处死乌干，死了一了百了，活着才能赎罪。

大卫再次见到他，他已经变成瘦瘦弱弱的老头，身上满是泥泞与伤痕。

谁都恨他，谁都不会让他好过。

大卫把所有人都调了出去，监控也关了。

然后才说：“上将和楚教授，一起在我面前消失了。”

乌干抬起头，大卫才发现他的眼睛瞎了：“楚教授不是早就不见了吗......”

“我和上将在17区的一处冰洞里发现了她。”

乌干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茫然，像是在回忆。

“一眨眼，他们就不见。”

大卫紧紧盯着乌干，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神情。

乌干愣了一下，随后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们也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你说什么？”

乌干的双眼忽然流下眼泪，他说：“大卫，你知道有更高的文明么？你知道除了我们所认知的世界，还有许多相同的存在么？你知道......系统吗？”

他说：“我原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乌干平凡又普通，原本他以为自己会这样度过一生，直到他患上了癌症。

他才十三岁，什么都来不及享受就要和这个世界告别。

乌干躺在病床上，从没关紧的门缝里看见了自己父母签下的放弃治疗协议书，他很绝望。

然后，那天晚上，他的大脑里就响起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说：“你好，我是永恒系统，你想获得永生么？”

系统告诉他，在一座冰川上有治愈的药。

乌干说服了父母带他去，并在那里发现了幼年的楚心心，他把她带了回来，按照系统的指示，喝下“药”，癌症神奇治愈了。

乌干也越发相信依赖系统。

后来的丧尸病毒，也是在系统的指示下研发。

他没有那么多钱，系统又让他拿着“药”去找当时的富豪，也就是城主赞助。

城主同样身患绝症，两人一拍即合，开始招揽人才，大规模地研制。

只是忽然某一天，系统忽然消失了。

随后末日爆发，乌干再也没听到系统的声音。

“如果我没有失去系统，你们，早就被我踩在脚下！”

乌干依旧不知悔改，大卫让人把他带回去后，自己一个人在审讯室坐了很久。

黑暗里，守门的警卫似乎听见了一句——

“上将，楚教授，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