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静，这是个已经很久没有被提起过的名字了。

商从菡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还愣住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谁。

也不怪她健忘，她本来就没有把这人太放在心上，记不住也很正常。

更何况人已经死了。

容襄这么一提，商从菡突然想起这么人来。

确实是个喜欢作死的炮灰。

以为自己把握住了舆论风向，然后就能把容襄和商从菡两个人全部都拉下水了。

结果贪心不足蛇吞象，自己谋略不够，人又蠢，最终聪明反被聪明误，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商从菡摇摇头，柯静那个下场，确实完全就是自己作出来的。

但是贺雯不一样，虽然现在商家已经差不多完全跟她划清了界限，但是她手里还是有那张底牌。

就是她那为了商家英年早逝的父亲。

贺雯很清楚，不管怎么样，只要她搬出她的父亲，商家就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至少是不会拿她的生命作威胁的。

商从菡想到这儿，愤愤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然后吐槽道：“贺雯她虽然也和柯静一样没什么脑子，但是手上还有她爸这张底牌，就是料定了商家不会对她怎么样也不敢对她怎么样，所以才敢这么为所欲为，一次又一次地挑衅我们的。”

容襄看出了商从菡的担忧，但这却不是她担心的。

容襄牵着商从菡进入了梨园的大门。

“这是商家的顾虑，但是不是我的，你们或许不能拿她怎么样，这是因为情义，但是我可以，我也敢。”

“既然她非要三番五次地招惹我，我也没必要忍让。”

“这么想死，那就成全她。”

商从菡愣愣地看着容襄完美的下颌线，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容襄的侧脸，虽然依旧和以前一样秾丽，但是商从菡却总感觉容襄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这种感觉在M洲的时候她就感觉出来不少了，现在就越来越强烈了。

“阿襄姐姐，我感觉你好像去了一趟M洲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好多啊......”

以前的容襄，给商从菡的感觉就是如果她今天跳着脚说自己要杀了贺雯，容襄还能反过来劝两句的那种，虽然不会圣母，但是也不会想着赶尽杀绝。

现在的容襄就是后者，杀伐果决，整个人看上去阴郁又狠厉，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虽然对商从菡跟以前还是没有差别，但是对外就不太好说了。

这样的容襄让商从菡更喜欢，但是也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了。

商从菡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她只知道容襄看上去不太对劲，她描述不出来，就是那种抓不住的感觉，就好像——

好像随时随地都会离她而去的那种感觉。

没有实感。

对！就是这种感觉！

哪怕神经大条如商从菡，此刻都能感觉出来容襄的不对劲，就更别提容襄亲近的那些其他人了。

不可能会感觉不到的。

只是容襄不愿意提及这些，所以每个人都三缄其口。

就连商沉也是如此。

商从菡看着容襄平静的侧脸，此刻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心。

正巧容襄转过来来，看到了商从菡的表情。

她笑问：“从菡，怎么了？不舒服吗？”

商从菡勉强扯出来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然后摇头：“阿襄姐姐，我没什么事情的，不用担心我......”

容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终究是没有开口说别的。

很显然容襄也不想提起这个问题。

两个人就这么各自怀着心事，度过了一段时间。

过了一会儿商从菡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是说这些的，差点都快把正事给忘了。

商从菡一拍脑袋，然后急急地对商从菡道：“阿襄姐姐，跟我一起去参加《名伶》的领奖吧？这个奖项本来就该有你的，我想和你一起领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