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宁溪垂下脑袋,双手勾着他的脖颈,用力吻上了他的唇。
动作有些急切,磕得他下唇生疼。
战寒爵有一丝错愕,宁溪的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和不安。
战寒爵无声地笑了,迅速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由于刚刚出院,一直还在吃药,所以她唇齿间有一股苦涩的药味,却依旧让他甘之如饴。
“我爱你。”接吻的间隙,宁溪咬着他的下唇,温柔的呢喃。
战寒爵浑身一僵:“再说一遍?”
“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宁溪将两句话重叠在一起,一遍遍辗转反复地在他耳边低语。
战寒爵在她的道歉和表白中释怀,越吻越深,吻到最后,他另一只撑在沙发上的手都捏成了拳头,青筋都快要爆起来了……
“我不怪你。”声音却放得很低。
傍晚的斜晖红彤彤的,照着她绯红的脸。
乔妈从大厅进来,准备了一些中草药,打算今晚熬药粥,猝不及防就看到客厅拥吻的两人,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
F国虽然不大,但每天都有几千个婴儿出生。
寻找一个刚出生的女婴,实在太困难了。
凌辙和景程搅混了F国的势力之后,剩下的就只能等。
晚上,战寒爵接到阿澈电话的时候,刚把宁溪抱到卧室。
吃完晚饭,他们就在大厅看出事当天医院的监控。
宁溪毕竟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强撑着没多久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扯过薄被给她盖好,手机就响了。
他立刻将手机调整到静音状态,再看了眼宁溪,宁溪微侧着身体,粉中带白的脸颊安然沉稳,没有被吵醒的迹象,他才轻手轻脚地去了隔壁书房。
阿澈出了外勤,所以打的是视频电话。
“有什么进展?”战寒爵接通了视讯,开门见山问。
阿澈:“那天医院在职上班的人,包括临时请来的清洁工、管道清理员等等,统统都排查了一遍,包括他们的亲戚,短时间内都没有不正常的资金流动,应该不是内鬼,再结合总统先生递过来的一些合作资料,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是早早潜入了医院,再利用监控盲区偷走孩子。”
顿了顿,阿澈笃定道:“换句话说,无论当时您在不在F国,这都是无法避免的。”
战寒爵冷峻的面庞忽而沉下来,眸中都是寒意。
……
门外,卧室里原本安睡着的宁溪在战寒爵走后,睁开了眼。
其实在战寒爵手机响了的时候,她就醒了。
她很认同战寒爵的话。
如果女儿不是被他抱给了喻烨,那么偷孩子的人,要么是爸爸在F国的敌人,要么就是宁凯背后的黑手。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了书房门外……
可能是因为F国的天气偏燥的缘故,战寒爵没有关门,宁溪不用进去就能听到他和阿澈的谈话。
“景程呢?”战寒爵沉默了会,突然反问道。
如果孩子在F国丢了,宁溪势必会很长一段时间留在F国。
再者把孩子丢了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
他和宁溪的感情势必会遭遇危机,景程再趁虚而入……
他当初在殷城为了救宁溪,连命都能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