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也回了。”华钢打了个哈欠说。
韩道看了一眼那块小空地问:“华兄,你说这胡莲儿刚才去了哪里?”
“回了,我都困死了。”华钢又打了个哈欠,催促道。
“你不一直在睡觉,你还困,我才困呢。”韩道斜了一眼华钢,愤愤地说。
韩道气鼓鼓地就要往回走。
“韩兄,你要去哪啊?”华钢叫住了他。
韩道疑惑地回过头:“不是你说要回去睡觉么?”
“驿站的大门早就锁了,往那边回不去。”华钢提醒道。
韩道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
“对了,你是不是叫人把后院与二进之间的垂花门也给锁上了。”韩道边走边问。
“自从老四出了事,我总觉得还会有事发生。”他抬起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夜空,忧心忡忡地说。
“你就是自寻烦恼,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会走。”韩道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酒,抹抹嘴巴,对华钢说:“你要不也来两口。”
“我不想再后悔了。”华钢长长吐了口气。
韩道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道:“我们凡人,总觉得自己力所能及,可造化之力千变万化,岂是我们凡人能左右的。”
华钢揶揄道:“那你还要来守株待兔。”
韩道心驰神往地一笑,一挥手道:“‘华锦衣秘道追凶无功而返,韩礼部神机妙算夜擒凶徒’,这是何等精彩的故事,怎能错过,怎能错过。”
华钢无奈地看了一眼韩道,心里却生出些羡慕来。
两人到了秘道出口,搬开铺满叶子的盖板,消失在秘道之中。
一刻之后,两人从正堂的出口爬出来,韩道嘟囔:“你说这秘道是谁开凿的。”
“那就不知道了,这驿站可有年头了,女真人的金朝时就有这个驿站了。”华钢想了想说。
韩道扳着手指想算算有多少年,一会就烦了,丧气地感叹一声:“真是好久远的事情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完全没有注意到通往前屋的垭口后面藏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韩道轻轻地拉开正堂的大门,华钢突然朝身后望了一眼。
“怎么?”韩道回过头来问。
华钢又看了一眼回答:“没什么,许是我看错了。”
“自寻烦恼,自寻烦恼。”韩道摇头长叹一声。
华钢合上正堂大门的时候,还想再望一眼,最后还是在韩道的催促下转身离开了。
夜幕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被施了法术静止不动了,亦包括那个潜伏着的身影。
半个时辰之后,那身影悄无声息地动了,她无声无息地拉开大门,无声地关闭。
她对着漆黑的夜色,悠悠地吐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地念叨:“这是起始还终结?这一场‘鬼驿丞’的大戏终于要拉开帷幕了。”
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