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又问,“万岁爷的寿诞要到九月,时间上来说还很充裕啊?”
林欢儿迟疑了一下,说:“官爷,教坊司在万岁爷寿诞上献艺的曲目也是要经过选拔的,同时有好多曲目在准备,我就知道还有一具傀儡戏也在准备之中。”
“选拔?”华钢看了一眼上司皇甫,转头问林欢儿:“据你所知选拔是怎么进行的?”
林欢儿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等林欢儿出去,皇甫转头问华钢:“钢子,你是觉得因为万岁爷寿诞上的曲目,有人对杨俊宝起了杀意?”
华钢点点头,“属下认为有这个可能。”
教坊司的左司乐洪喜脸色凝重地进来,“两位上官,还需要问询哪名乐工?”
不等皇甫志高开口,华钢抢白道:“洪司乐,你们教坊司有没有表演傀儡戏的乐工。”
洪喜一愣,想了想道:“华百户,真是巧了,我们教坊司本是没有演傀儡戏的乐工,这次‘掐尖试’里泉州府选送了一对,曲目非常精彩,被我们留了下来。”
“那就麻烦洪司乐将演傀儡戏的乐工叫来,我们要问话。”
洪喜拱手转身出去了,半炷香的时间,一男一女两名乐工走进来跪在堂下。
皇甫的眼神被那女乐工吸住了似的,连开口问话都忘记了。
华钢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堂下报上姓名。”
两人一齐叩头。
“草民,姓鲁名壮,壮实的壮。”
华钢和皇甫对望了一眼,心说确实够壮的。
“小女子,姓柳名莺。”
“可是那弱柳的柳,黄莺的莺。”皇甫眯起眼睛,细声细气地说。
女子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忽闪忽闪地望着皇甫,笑盈盈地回道:“官爷,您猜的真准,小女子正是这个‘柳莺’。”
“声如其名,好听,人也长得好看。”皇甫兴奋地搓了搓手。
“你们是不是演傀儡戏的?”华钢斜了一眼上司,自顾问道。
“正是,官爷。”柳莺转过来柔情似水地望向华钢,华钢脸一红,坐直了身子。
“他是操弄傀儡的傀儡师,小女子是替傀儡出声的口技师。”柳莺指了指身边的鲁壮。
“你们最近是不是在准备万岁爷寿诞献艺的曲目?”华钢躲着柳莺的目光继续问道。
柳莺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有呀,我们才来教坊司没有多少时日呢。”
华钢与皇甫又对望了一眼,心中都升起不小的疑窦。
“那你们知不知道,教坊司要在万岁爷寿诞上献艺?”华钢稳稳了心神,盯住柳莺问。
“这事我们倒是听洪司乐说起过。”柳莺转头看了看鲁壮,半是询问道:“是吧?”
鲁壮立刻拜倒在地,连声道:“正是,正是。”
“他怎么跟你们说的?”华钢摸了摸脸颊的横疤问。
“洪司乐让我们在‘八仙过海’中加一些祝寿的词,其他的事他会安排。”柳莺颇为得意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