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钢停下来点了点头道:“平时不起眼的杨文突然得了一件宝物,同屋的其他三个人又是以贩卖宫中财物的惯犯,自然是对这件宝物觊觎颇深。”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杨文一直不肯就范。”
皇甫志高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于是这三个人找了个时机,就一起用束带将杨文给……”
说着老皇甫做了一个用双手勒紧的动作。
“大致情形应该是这样的”,华钢说道。
“那这块琉璃怎么又到了杨文的肚子里?”,皇甫又有些疑问。
“我推测这三个人一开始也没想置他于死地,只是三人逼迫甚紧,情急之下杨文将琉璃吞入腹中,三人眼见到手的珍宝化为乌有,一时怒火暴起将他勒死”,华钢叹了口气说道。
“钢子,这案子被你解了,你还叹什么气?”,皇甫志高笑眯眯地问道。
“刚才这一番都是我的推测,现在也没有什么实据,而且那三个小内官,一人身死,一身自尽,一人失踪”,华钢摇了摇头说。
王方一抱拳道:“华大人多虑了,既然事情已经了然,等抓住那个逃脱的小伍,真相自然大白。”
皇甫志高也应和道:“钢子,你又立了大功一件。”
“大人,不光是这件樱花树下埋尸案,我想那件淹死于浴桶的案子我也明白了”,华钢接着说。
“这案子你也解开了啊”,老皇甫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快说说,快说说。”
“‘横爷’淹死在浴桶里看似匪夷所思,其实细想未必没有这种可能性?”
“钢子,‘横爷’人高马大,淹死在小小的浴桶里,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吧”,皇甫十分不解地问道。
“一个清醒人,当然是不可能,但如果他神志不清,或者根本失去了知觉,那就说得通了。”
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华钢继续说:“起初我也很疑惑,窗户、房门都是紧闭的,也没有发现损坏的痕迹,如果是是迷香一类的东西致人昏迷,那它是从哪里进去的呢”,华钢缓缓说道。
“问题会不会出在水里?”,王方手捻着下巴说道。
华钢赞许地看了一眼王方,“那时候我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水的问题,如果把迷魂香混入水中,迷药随着水汽进入人体,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它就会蒸发地无影无踪。”
“就算是你说得那样,也就是不会留下什么痕迹,那不是白搭”,皇甫摊摊手。
“大人,犯人处心积虑,本想用这种手段抹去一切证据,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是因为这样才暴露了犯人的真面目。”
皇甫志高挠了挠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大人,宫中洗浴的热水来自何处?”
皇甫答道,“皇上嫔妃们洗浴用的自然来自混堂司。”
“那内官们用的呢?”,华钢问道。
皇甫抬起头想了想,“内官哪有什么机会洗浴,若真要洗也只能看尚膳监有没有多余的热水了。”
“那又是谁第一个发现‘横爷’出了事?”
“好像是尚膳监的一名小内官”,皇甫歪着头想了想说。
“对,就是这三名小内官中名叫小伍的小火者”,华钢点了点头说道。
“哎!这回我明白了,就是那个小伍在水里下了迷魂香嘛!”,皇甫一拍大腿。
“大人,您说的很对,如果要在水里做手脚,尚膳监的人是最容易的,而且他可以等到迷魂香完全散尽才借着取回浴桶的名义,把‘横爷’的异样声张出去。”
“然后跟着死者的叔叔进入现场,利用大家手忙脚乱的混乱局面,把水晶挂饰盗走”,华钢一口气说完。
“钢子,你真神!”,皇甫挑起大拇指。
正在这时,一名校尉跑过来禀报:“大人,陈家珠玉店的老板陈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