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钢再次醒来,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屋子,说是屋子却除了床榻和一张方桌,桌上还有一盘残局以及满地的书籍,可以说是空空荡荡。
“英雄,你醒啦!”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孔,是王府的棋士余一子。
“你……”
华钢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再次跌倒在床上。
余一子赶忙上来坐到床边,“英雄,你这浑身上下都是伤,别乱动。”
“多谢啦……”华钢感激地看了看余一子,又道:“这……是你家?”
“咦?你怎么知道?”余一子十分好奇。
华钢努努嘴,“这空荡荡的屋子,这一张棋盘和满地的棋书,也只有你这样的棋痴能受得了。”
“棋痴?”余一子颇为得意地点点头,“英雄说得对,区区在下就是一介棋痴。”
“这些伤口?”华钢看了一眼裹得像粽子一样的伤口。
余一子挠了挠头,“这边大夫不好找,我自己简单处理了下。”
“我怎么会在你家里?”华钢有些好奇地问。
余一子嘿嘿一笑,“也该是你走运,这里是南熏坊刚好在王府旁边,金水河出来就是我们这了。”
“我把那几个傻差役骗完后,便拿着腰牌出了王府。”余一子得意地继续说:“出了王府,我就在金水河边等着你。”
华钢郁闷地看了他一眼:“你也不把话说清楚,我差一点就出不来了。”
“不是告诉你水闸在清淤么。”余一子一拍脑袋,“怪我,怪我,你不熟悉水闸怎么清淤。”
原来王府水闸的铁栏栅在水下时间一长,淤泥附着在上面就会影响水流,所以需要定期拆除一部分拿去清洗,才会留下这么个空隙。
“你啊,也是运气好。”余一子笑道。
华钢看了他一眼,“你对王府倒是很了解。”
“天天在王府进出,我看到过好多次他们给水闸清淤。”余一子摆摆手,“你昏迷了快一天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华钢倒也真是饿了,微微点点头。
余一子起身推门出去了,门外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哥,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梅霜,你来得可真及时。”余一子哈哈一笑道,“我屋里正好有个生病的朋友需要吃些东西。”
“哥,你哪个朋友?”
“一个刚认识的朋友。”余一子回答。
“刚认识就往屋里带,你就不怕是坏人。”
“英雄怎么会是坏人。”余一子反驳道,“来,来,有什么好东西都拿过来吧。”
“哎,哎。”那女子叫起来,“你慢点……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像个强盗。”
“吱呀”一声,余一子满面春风地推门进来了。
“英雄,你这运气可不是盖的。”余一子晃了晃手中的食篮,“这里面可都是好吃的。”
华钢一时搞不清状况,只得静静地看着,余一子身后一名雪白的女子跟着进了屋子。
没想到,那女子几步来到床前,芊手指着华钢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看这傻小子好欺负就来占他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