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压住双腿骑在他身上,一个锁住双手。李镔制住二公子的双手,他自己的手也腾不出来,华钢骑在二公子的身上,双手没有束缚,握紧铁拳如狂风暴雨般落下。
“这一拳是替被你欺辱的民女打的!”
“哎呦……”
“这一拳是替被你欺负的百姓!”
“哎呦……”
“这一拳就是我想打你!”
“哎呦……”
一刻钟之后,二公子渐渐没了声息,李镔有些害怕了,“住手!住手!该住手了,要出人命了。”
华钢却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我就是要他死!”
说着又是一拳。
李镔松开二公子,去拉住华钢的手,“钢子,不能打了!”
华钢额头青筋暴起,全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用力一甩,竟将李镔的手生生甩开了。
“这一拳,是替皇帝教训你这不肖子孙!”
又是扎扎实实的一拳,而此时的二公子已经连惨叫都已经发不出了。
“住手!”李镔也急了,“我已经送信将实情告诉了你父亲,我们再不走,他就要到了!”
少年华钢怨毒地看向李镔,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你……出……卖……我。”
“我们走吧,我们不是说好去投奔蓝玉将军,要去大漠杀鞑子啊。”李镔拖住全身带刺的少年华钢。
“我要杀了他。”华钢冷冷地说。
“你父亲就要到了。”李镔将眼睛瞪得溜圆。
“走。”说着,李镔将华钢拉了起来。
“我要杀了……”
“咚!”李镔一掌击在华钢脑后,即刻昏死过去。李镔没有迟疑,背起华钢消失在黑夜之中。
此刻,暗中窥视的华钢心中百味陈杂,他还记得等他醒来已经是在军营里了,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李镔头上,以至两人在军营中形同陌路,直到两人在大漠中共同经历了生死的考验,才重归于好。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李镔,杀死二公子的凶手就是华钢。几年前华钢得到消息,李镔不愿跟随燕王反叛,战事一起就被处死了,每每想到此处,华钢的心便如坠冰窟。
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华钢屏气凝神继续注视着钟楼方向,二公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但起伏的胸口说明他现在还没有死,到底是谁杀了他?
突然,看似平静的黑夜被一个黑影搅动了。
一个瘦小的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鬼鬼祟祟地走到二公子身前。
他蹲下来,伸手摸了摸二公子的鼻息,发现他还未死去,显得有些沮丧。
华钢极目望去,看不真切,却觉得这个黑影有些熟悉。
这时,黑影似乎在二公子的胸口发现了一件东西,那黑影迷惑地将东西举高。华钢看清了,那是一件抹胸。估计是二公子将老板娘的抹胸贴身放在衣服里。
下一瞬,华钢觉得这黑影的动作有些奇怪,不对,他是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