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冤枉、冤枉啊!”
提点官与赵旉接触最多。
挺着肥胖身躯,跪着向前挪动几步。“陛下,臣等实在是冤枉啊!”
“冤枉?”
赵旉冷目怒视:“你冤枉什么?这些甲胄不是出自军器所吗?你们就是这样给朕查验的吗?”
懒得跟他们废话。
看看这几人,哪有一个瘦子。
看来是平时油水太多了。
“来人,每人先打三十大板!”
三十……
提点官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这大板子。
有十下就皮开肉绽了。
三十板子,还不得躺上几个月?
“陛下,臣等真的愿望啊!”
“督造甲胄,不是我们负责,而是国舅爷!”
“我们哪敢去找国舅爷的麻烦啊!”
“舅舅?”
这件事,赵旉还真不知情。
当初好像老娘提过一嘴。
只是那时候还小,也记不清了。“你们说的属实?”
“陛下,臣等所言若有假,当遭杀头之罪。”
提点吓得面色惨白,哆嗦着道:“当初还是太上皇指派的,从那时起,督造甲胄便由国舅负责!”
“该死!”
赵旉感觉胸口像是被压了块巨石。
要真是自己那个舅舅,这事还不好办了。
就算自己是穿越过来的。
可这么多年,老娘对自己非常好。
那可是老娘的亲弟弟……
“你们几个记好了,朕这就回去调查。若是此事有假,朕再拿你们问罪!”
看着赵旉拂袖而去。
周三畏也不禁为那个国舅爷感到惋惜。
这可是敢带兵逼宫的人物。
被他盯上,估计生死难料了。
西城区。
国舅府高大门脸。
光是守在大门外的家丁,就多达五六人。
几十米范围内,根本不允许普通人靠近。
即便是皇城司的人,也被这几个恶奴一顿叼。
最后。
孙有道终于陪着赵旉出现了。
这帮人可不认识什么赵旉。
赵旉也从没亲自来过。
可他们认识孙有道。
这可是皇城司老大,谁敢造次?
仅仅一个眼神,就把几个恶奴吓退。
十几名皇城司的禁军跟在赵旉身后,直接闯进府宅。
“嚯~”
这哪是家,这分明是缩小版的皇宫啊!
见识惯了皇宫的气派。
没想到这府里比皇宫,也不遑多让。
亭台楼阁,假山小溪。
光是前趟院子,就占地有十几亩。
一间间房子,红砖绿瓦。
水池里尽是巴掌大的鲤鱼。
简直比王府还要排场。
“好你个潘怀恩,看来你没少贪啊。”
“竟然把主意都打到前线将士身上,真是蛀虫!”
仅仅在前院耽搁了片刻。
潘怀恩已经接到仆人禀报。
跟着老爹小跑着来到前院。
“陛下驾到,怀恩……”
时隔多年。
终于又看到这张似曾相识的脸。
赵旉冷哼着。
径直穿过连廊,直奔后殿。
对一旁父子俩完全不理会。
会客厅内。
赵旉就这样冷冷的盯着这父子两个。
“外翁,孙儿因国事繁忙,一直没有前来探望,还望您莫要见怪!”
要不是有母亲在。
赵旉还真就不想来见这爷俩。
潘怀恩一直跟老爹住在一起。
他到底有没有贪钱,作为老爹,你潘永寿能不清楚?
少在自己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