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蹊跷,难以言明。
看来还要继续跟踪。
看看这家伙到底隐藏了哪副面孔。
翌日,赵旉去查看医馆建设。
顺路到了彩票店。
“陛下,那个冯喜这两天没来。据跟踪的人回报说,他在临安府进了许多布匹绸缎走了。”
走?
也对。
商人进了货,不走做什么?
就顺嘴问了一句,“他这两天都去了哪些地方?”
孟南星几乎想都没想,还是跟以前一样。
酒楼、青楼、赌坊,临安府衙。
“这样啊~”
赵旉也没往心里去。
可就在准备离开时,孟南星一拍大腿,在后面喊住赵旉,“陛下,他的许多仆人去过钱塘场!”
啥玩意?
钱塘场?
赵旉瞬间反应过来。
钱塘场那可不是一般地方,那是临安府的几个盐场之一。
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入的。
就算去的商人,那也都是有盐引才行。
仔细寻思片刻。
将这些天冯喜的行动轨迹串联起来,赵旉马上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临安府衙就有权办理盐引。
冯喜的人又去盐场。
说明冯喜有盐引。
而且很可能早就有了盐引,还是临安府薛知府给办理的。
我翘丽哇。
这特么一直把老子蒙在鼓里。
看来你这个临安知府也不老实啊?
收了他不少黑钱吧?
难怪冯喜一次次往府衙去,看来你们早就狼狈为奸了。
一想到这。
赵旉脑海里就会不断浮现出一脸斯文,人畜无害的薛知府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要是放冯喜走,那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岂不是个棒槌了?
“南星,你认得冯喜一行人。你马上去皇城司,跟着他们去把冯喜在城外给我抓了!”
“是,属下这就去!”
孟南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也不想问。
起身就走。
刚走了没几步,赵旉忽的想起什么一样。“等等!”
关闭房门。
赵旉凑近孟南星耳畔,低声道:“你带着皇城司的人暗中跟着,等冯喜在榷场交易时人赃俱获。”
“这家伙很可能不只是私卖食盐,很可能还将食盐送与金国!”
啊?
孟南星也楞了。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大的事。
敢把食盐往金国贩卖,这就是通敌啊。
抓起来是要灭族的……
灭族这事,赵旉轻易可不做。
可有些人非要往枪口上撞,那也就怪不了自己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等了几天。
外面终于传来消息。
临近傍晚。
孟南星关闭了彩票店,提前返回东宫。
恰巧赵旉正在陪着妹妹听李清照上课。
见到孟南星神色很不好,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岔子。
“陛下,属下无能,您交代的事没办好!”
“那冯喜的货物里根本就没有盐,只是一些布匹、绸缎。”
什么?
赵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孟南星就不说了。
皇城司那帮人可是一个个比猴都精。
他们查找藏匿物品那可是有一套的。
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
还是冯喜手段高超?
不对。
赵旉心里打鼓。
自己的直觉绝对没错。
很可能是冯喜那王八蛋另有手段,把食盐藏起来,只是没找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