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也没见到有什么异样。
“你们一路从临安进入荆湖南路以后,是否对当地官员进行了通报?”
“回陛下,我们只是在路过瓦碎潭时,通报过一次。”
瓦碎潭?
赵旉疑惑的看了眼赵鼎。
“陛下,瓦碎潭乃湘阴县治所,属潭州管辖。”
哼!
这下赵旉全明白了。
打发走随从后。
赵旉冷着脸,气得一句话也不说。
“陛下,您怎么了?”
话音刚落。
赵旉突然从座位上起身,背着手走到门口。
“看来绝对是荆湖南路那些官员,早就防备朝廷派人调查了。”
“崔嘉他们暴露了行踪,湘阴县便把消息送到了潭州,致使崔嘉他们遭了横祸!”
可是……
赵鼎紧跟在身后,“陛下,如此做,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们为何要如此做?”
“谁知道呢~”
赵旉背着手,原地转了几圈。
朝廷派去查案的大臣都敢杀,这图的是什么呢?
“赵卿,最近一年来,有没有接到过来自荆湖南路的检举奏疏?”
“陛下,绝对没有,臣以性命担保,从没收过荆湖南路任何官员的检举。”
这就怪了。
赵旉垂下双眸,仔细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赵卿,你先回去吧,这事等明天再说。”
一夜无话。
一大早,赵鼎早早就在东宫等着。
身后还跟着孙有道。
等赵旉来到客厅时,两人正喝着茶,小声嘀咕着什么。
“孙有道?”
赵旉诧异,心想他们两人怎么还凑一起去了?
“陛下,臣觉得此事不可耽误。当立即派人前往荆湖南路进行抓捕,再把崔嘉尸体带回!”
赵旉点点头,同意了赵鼎建议。
“那孙有道就带人去一趟吧,记住,一定要寻回崔嘉尸体回来安葬!”
这时赵鼎追问:“陛下,不知要抓哪些官员呢?是否将潭州知州一并抓捕?”
“抓!”
“知州算什么,把经略安抚使、转运使、提点刑狱使、提举常平使都给我抓了!”
“还有,那个狗屁湘阴的官也给我抓了,都抓到临安来!”
啊?
不论是赵鼎还是孙有道,都难以置信的呆滞原地。
“陛下,抓捕这么多官员,那荆湖南路官员可就空了!”
“空就空了!”
赵旉面色阴冷,毫不在意。
“既然他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那索性就换一批。”
“孙有道,多带点人马。对方有任何抵抗,就地斩杀!快去!”
赵旉冷冷的扫过孙有道,眼如寒霜。
浑身散发出一股渗人的狠厉。
吓得孙有道没来由的一阵颤抖,转身就走。
“陛下,我朝自太祖以来,还从没有一路官员尽数被捕一事。”
“若他们真的全部参与了此事,恐怕引起朝野振荡啊!”
“朝野振荡又算什么?”
“朕就开创个先河,杀了一路官员,让其他各路都掂量掂量,他们的脑袋朕若想要,随时可取!”
皇城司本来就人马众多。
不只是驻扎在临安城内。
临安城外也有几处据点。
当天下午。
孟南星就看到无数皇城司的人出了皇城司治所衙门。
一路跟着,发现城外竟然也集结了两千多人。
吓得孟南星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忙跑回皇宫,把这事告诉给了赵旉。
刚巧赵旉还要去彩票店。
现在孟南星来了,也就省得自己再跑。
“南星,回彩票店收拾收拾,过两天撤销彩票店,你们重回东宫卫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