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唇碰下嘴唇,自己就要带着这帮兄弟日夜守在外面。
这叫什么事?
卫吾学怎么着也是兵部尚书,他会这么傻,把凶手藏在自己家?
就算藏在自己家,怎么会让凶手离开?
说不定早就杀人灭口了。
眼看着四更天了。
城门都早就关闭了,还在这守着,有必要吗?
“孟指挥使,您都已经是殿前司诸班指挥使了,陛下何必还让您出来遭这份罪?”
“要不然您就先回去歇着吧,这活由属下们来做就行了!”
听手下人献殷勤,孟南星总算是好受了一点。
“官家那是信任我,这次很可能关系到兵部尚书,马虎不得!”
正说着。
突然有人指着不远处一道黑影:“您看,有人出来了!”
借着月光,果然发现从卫吾学府宅的院墙翻出来一道黑影。
这人速度很快,正奔着一旁树林跑去。
“还真被那家伙给猜中了!”
孟南星对着两旁手下比划了一下。
顷刻间,埋伏在周围的二三十人各执兵器,偷偷接近上去。
等距离近了。
对方也听到了声响,再想跑根本来不及……
整个抓捕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东宫寝殿内。
赵旉睡眼惺忪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质,一眼就认出正是逃跑的那个新兵。
下颌上那块伤疤清晰无比。
为了最后确认,赵旉还特意凑到近前,伸着鼻子使劲闻了闻。
果然还是有一股子膻味。
“你不叫付石头,你到底是谁?”
面对质问。
新兵故作惊惧环顾四周,颤颤巍巍道:“陛下,小人就叫付石头,是新城县人士。”
“哼哼~”
赵旉也不想拆穿他。
不动点真格的,他是不会老实了。
可这里是东宫,就是想用刑也没工具。
只能先暂时看押起来,明天一早送到临安府府衙。
一大早。
临安府衙庄严肃穆。
这次赵旉亲自坐镇,钱端礼依旧坐在主位。
连张梦凡也混了张位置。
只是他十分懂得规矩,根本不敢落座,就恭敬的如个仆人一般站在赵旉一侧。
面对近一炷香的审问。
付石头愣是装起糊涂。
不论问什么,只承认自己叫付石头,是新城县新兵。
至于其他的,根本不说。
哪怕孟南星指认他从卫吾学的府上出来,也还是牙关紧咬。
对付这种人,赵旉没办法,可钱端礼有办法。
不多时,院子里被架起一口油锅。
柴火烧得旺盛,油锅里也是滋啦滋啦声四起。
傻子都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
“来人,把他衣服给我脱了!”
钱端礼一声令下。
一旁官差不容分说,两个人控制住对方,其余人开始脱衣服。
“那是?”
赵旉在一边看得清楚。
只见对方手臂上有一块类似于胎记,又不像胎记。
就像是一朵纹坏了的花瓣。
几乎同一时间。
张梦凡也注意到了。
“来人,将付石头给我送到油锅那去!”
钱端礼一声令下。
付石头顿时被举过头顶,一步步到了油锅面前。
还有一段距离,就能感受到一股热浪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