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赵旉急忙摆出一副笑脸:“这件事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大宋目前完全可以应对。”
“你回去代我谢过李仁孝,就说这份情谊我赵旉心领了。”
“日后西夏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可以开口,我大宋义不容辞!”
派人送使者去驿馆休息。
赵旉马上又派人去通知户部,先把那些牛羊安顿好。
等有时间派人把它们全部送到前线,去犒赏前线将士。
第二天。
赵旉忍住去开封府的冲动,而是继续派人外出雇佣了一些工匠,开始对李清照的宅子进行修缮。
特别是那条隧道,必须堵住,最好是能填平。
忙活完这一切,赵旉这才准备换上便装,去开封府看看。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这边刚刚准备动身的刹那,门外内侍忽然入内禀报:
“陛下,刚刚唐府尹派人来说,那个酒馆东家昨夜死了。”
“死了?”
闻言,赵旉出奇的冷静。
神态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的回了声知道了,便让内侍退了出去。
这一刻,赵旉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从始至终,自己都好像是处于明处,被人暗中操控一样。
这些人把自己当成案板上的鱼肉,以为他们是刀俎?
一整天,赵旉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
甚至还派人到开封府去问询了一下。
翌日拂晓。
唐朝珍早早离开府邸,乘坐官轿到了宫门。
早朝上,许多大臣依旧如常。
在官家还未到时,彼此相互闲聊着。
只是有些比较敏感的人,总感觉今天大殿里的气氛与往日不同。
好像外面站岗的侍卫也多了。
直到赵旉缓缓坐上龙椅,大殿终于安静下来。
赵鼎从椅子上起身,手里拿着奏疏准备奏事,却罕见的被赵旉摆手制止。
还没等众人从诧异中惊醒过来。
赵旉已经把视线落在唐朝珍身上。
那种冷厉如刀的感觉,盯得唐朝珍如坐针毡,眼皮怦怦直跳。
“来人,将唐朝珍官帽打下,脱下官服!”
门外侍卫早有准备。
三四个人腰挎短刀,冲进垂拱殿直接将唐朝珍从人群里拖了出来。
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官帽、官衣就被强行脱去。
“陛下,陛下,您这是为何?”
“哼!”
赵旉怒目而视,用一种能吃人的眼神瞪着唐朝珍:“唐朝珍,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得过朕?”
“朕只恨瞎了眼,让你做了这开封府尹!你三番两次忤逆朕,朕还以为你是为官清廉,铁面无私!”
“到如今才发现,你不过是故意引起朕的好奇心而已,实则你乃是金国奸细!”
不想再废话。
赵旉瞥了眼周三畏:“周三畏,人马上押到你的大理寺。记住,如果他死了,朕就要你的脑袋!”
“你给我好好审问他,要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你想想后果吧!”
唐朝珍还想狡辩几句。
侍卫咣咣就是两嘴巴,拖着他出了大殿。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震惊在了原地。
开封府尹,堂堂二品大员,说抓就给抓了?
连赵鼎先前想要说什么,都给吓得忘在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