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辛香奴满心忧虑的到了寝殿。
在路上,孟南星就已经把这事给她摊牌了。
官家妃子与民间男子私通,这绝对是死罪。
特别是看到赵旉那一刻,辛香奴彻底变得慌乱,身体颤抖着跪在地上。
“姐姐起身吧!”
每次叫她姐姐,赵旉都感觉怪怪的。
可又无可奈何,谁让宋朝这称呼就这样呢……
“陛下,奴家知罪了!”
一句知罪,赵旉就知道是孟南星把话给说了。
“姐姐,今年芳龄几何?”
辛香奴壮着胆子站到赵旉面前,美眸惊慌无比:“陛下,奴家今年三十有六!”
三十六。
赵旉点点头,这个年纪要是放在现代社会,可能还是个剩女呢。
放在古代,已经是半老徐娘了。
“姐姐,你之事我已知晓了。”
“你虽早先随宗室被掠到金国,可始终是我大宋宗室,有些事也就要按照规矩来!”
话音未落。
吓得辛香奴急忙又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滴答落下:“陛下,奴家知错了!知错了!”
赵旉笑着看着被吓傻的辛香奴,摆摆手:“我又没说要杀你。”
“不杀奴家?”辛香奴眸光闪动,怯懦的注视着赵旉又赶忙把头低下。
“姐姐,万事要考虑周全,千万别被人给骗了。”
“你在皇宫一天,就有吃有喝,一生无需为生计发愁。”
“可你若真是想离开皇宫,我也不会阻拦。可从此以后是生是死,都与皇家无关了!”
不等辛香奴表态,赵旉又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姐姐,你与那秀才情浓意浓若传于民间,有损皇家威严。”
“所以你若想与其长相厮守,就必须离开皇宫,也不许住在开封城内。”
“奴家愿意!”
赵旉正想劝说几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辛香奴打断。
看她这副急不可耐的架势,赵旉就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既然如此,也就别强求了。
反正也守寡这么多年了,强留也不是办法。
冲着门口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立马将早就准备好的五十两银子送到面前。
“姐姐,这银子就算你的安家费。”
“想必这些年你在作坊上,也积攒了些钱财。从今以后,你就出宫吧,再不要对人提起过往身份!”
一番话,说的辛香奴感激涕零。
眼角满是泪痕,只顾着磕头谢恩。
“姐姐,我已经给底下人打过招呼了。你与那秀才离开开封城,可随意在开封府范围内寻找安身之所。”
“到时开封府尹李光会给你重修户籍,你就是真真正正的百姓了!”
解决好了一切。
赵旉最后看了眼辛香奴,只能放她离开。
看着辛香奴慢慢远去,赵旉缓慢移动到窗口。
又到了初秋时节。
不时吹过的秋风终于出现了。
院子里的花草随风飘摆,不时有树叶飘落。
——
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几乎每天赵旉都会派人询问是否有关于前线的消息。
这天,赵鼎终于带着塘报来到寝宫。
“陛下,太原府发来塘报,刘锜等重兵进攻太原宣告失败!”
接过塘报。
奇怪的是这封塘报并不是刘锜写的,而是李显忠。
“赵卿,为何是李显忠所写塘报?刘锜是不是出事了?”
赵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