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瘫软着身子,满眼后悔。看待自己这一双儿女,仿佛是在看一对死人。
“爹,汪通判恐怕在殿前司面前屁都不是。事到如今,我们马上多多准备钱财,去找到那两人赔罪啊!”
姑爷还算有些理智,见过大世面。
经过他这提醒,刘员外也反应过来。目前只能这么办了,毕竟刘家不差钱,别说几百两,就是几千两也拿的出。
一千两黄金被仆人抬到客厅。
刘员外指着一双儿女:“去,你们现在就带人去街上给我找,要是找不到人,你们就别回来了!”
姐弟俩带着人来到府门外,看着偌大的应天府急的直搓手。
这么大个应天府,想找两个人那跟大海捞针似的,哪去找?
关键时刻,姐夫还算心思缜密:“那个人被打破了头,肯定会去医馆诊治,咱们分头去找!”
——
“南星你感觉怎样?还能走路么?”
医馆内,孟南星刚刚接受包扎,刺痛感一阵一阵。
“小郎君,属下感觉还好,不耽误走路。”
“好,那我们去应天府衙门。”
几乎是前后脚时间。
赵旉两人刚刚离开,街对面刘家的几个仆人就到了。
经过打探,应天府气派、庄重的衙门映入眼帘。
“何人?应天府衙门,无事不得擅闯!”
守门官差拦路,孟南星伸手去解殿前司令牌。
“咦?”
摸了几下,令牌是在,可鱼袋不见了。
“小郎君,属下的鱼袋可能落在客栈里了!”
有心回去找,可都到了衙门,再回去又太耽误时间。
“无妨,等回开封再重新制作一个,与兵部报备一下就好了。”
赵旉拿过令牌递给官差,顺利进入大堂。
“堂下何人,见到本府尹因何不跪?”
府尹还被蒙在鼓里,以为是个普通的百姓。
结果官差在一旁小声提醒了一下:“府尹,这两位有殿前司的令牌!”
啥?
听到殿前司,府尹这才正视起两人,表情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狂傲:“不知两位入我应天府,所为何事?”
“府尹,敢问你们应天府城内一个最大的客栈,可是刘家的产业?”
府尹点点头:“是,那是刘员外家开设的客栈,规模乃应天府之最。两位问这些,可是有事要办?”
“那我再问府尹,那刘家可有姐弟二人?”
府尹疑惑的承认道:“对,刘员外有一双儿女,相差两岁。”
确定了是自己要找的人后,赵旉也不再墨迹:
“府尹,他们姐弟指使恶奴殴打我们。我要你马上派人把他们抓起来,全部定成死罪!”
“啥,死罪?”
府尹表情夸张的瞅了半天,就是不下令。
“两位,这恐怕不合乎规矩吧?打了人,罚没点银子便可,哪有定死罪的道理?”
闻言,赵旉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府尹,他们殴打的是殿前司的人,岂能与普通人同罪?赶快去抓人!”
赵旉此刻拿出官家那种威严来,完全没把府尹放在眼里。
关键是府尹可不知道这是官家。
“这是应天府,你们殿前司如此指使本府尹恐怕不妥吧?定不定死罪,可不是你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