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当初李仁孝与我信誓旦旦说要先看到粮食,才能给我们战马,没想到……”
哈哈~
赵鼎也是笑个不停:“陛下,先前老臣终日为五十万石粮食心疼不已,现在看到战马,反倒不想那么多了!”
“嗯。”
赵旉点点头,兴奋神色跃然于脸上:“所以说,目光要放长远。用粮食换战马,这何乐而不为?”
“想当初大宋就是愿意用粮食换,也根本弄不到战马,现在有的换就不错了!”
哈哈~
赵鼎也兴奋的不行,连皱纹里都满是笑意:“陛下,臣这就去派人往各地督促,让各路尽快把粮食运往长安!”
眨眼又是几天过去,开封最后一批运粮队顺利出城。
“陛下,开封承担的十五万石已经全部运走。目前只有两浙西路承担的十万石,还没有送到。”
“无妨!”
赵鼎担心是多余的。
两浙西路是临安所在地,钱端礼办事靠谱,肯定是中间发生了某些事情耽搁了而已。
这点赵旉还是很放心。
随着最后一批运粮队出发,时间已至五月。
一道从开封发出的圣旨也进入长安,西夏第一批战马,全部归属西北官军使用。
摇摆在汴河下游,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棋馆,赵旉始终有些眷恋。
熟悉的阁楼,仿佛变得陌生。
不知不觉间,随着汴河水东西奔腾,赵旉第一次走到咸丰水门。
开封西城四水门之一,赵旉第一次来。
出了城门,已经属于开封城外。
没想到这里也是游船不断,人群川流不息。
随意找了间路边摊坐下,看着周围绿意盎然,生机勃发,赵旉才终于把顾洛书的事抛在脑后。
“嘿,你们看那些人,为了几口饱饭便把脑袋跨在腰间,真是傻到家了!”
“是啊,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敌人弯刀的锋利吧?还不如像咱们每日做些小生意潇洒快活!”
“哈哈,这群家伙恐怕还不知道要去送死吧?真乃不孝!”
忽的一阵讥讽嘲笑声传入耳朵。
赵旉刚刚端起的茶碗瞬间晃了几下,手臂僵硬在半空。
从刚坐下时,赵旉就注意到这几个年轻人,时不时的对着远处刚刚训练完毕的新兵指指点点。
啪!
茶碗重重摔在桌子上,赵旉一个箭步来到这群人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
本身赵旉就不矮,加上锦衣玉食,营养也足够。
身材虽比不上那些常年在战场厮杀的武将魁梧,但跟普通百姓比起来,那可是要强出一些。
面对赵旉一脸怒气腾腾,几个年轻人瞬间有些畏惧。
“干什么?”
赵旉指着几人,一脸怒意纵横:“你们刚才说的什么?不知道去送死?”
“没有那些人为朝廷尽忠,没有那些人去保家卫国,你们能安稳的坐在这吗?”
“不孝?何来不孝?不忠?何来不忠?”
赵旉眼神锐利,眸子中似乎藏着尖刀,看的几人畏畏缩缩,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告诉你们,大宋正是因为有那些不惧生死的忠义之辈,才能有你们的今天!”
说着,赵旉抓起说的最欢那人的衣领:“你说他们不知道是去送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