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有心了,本店刚刚开张不足一月。且在总店引进量大,每块肥皂只需三十文。”
三十……
别说赵旉,连孟南星都有些诧异。
“掌柜的,我记得开封那边规定……”
话音未落。
大街上忽的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一阵叫骂声。
听声音很熟悉。
孟南星在后面,一个箭步窜到门口左右张望。
赵旉也没闲着,已经到了门口。
只见刚刚与自己发生争执的女子跌坐在不远处。
而距离那女子不超过十米远,一匹滇马侧躺在地上。一旁草垛上还倒着一个身穿官衣的传令兵。
这是?
赵旉急忙扯过一直在门口守着的伙计:“伙计,刚才发生了什么?”
见赵旉两人穿着得体,伙计根本不敢得罪,指着那女人道:
“客官,刚刚那群人与你们发生争执后,便想往城门方向赶路。”
“结果一个路过的官差从斜对面巷子里出来,刚好与那小娘子擦身而过,躲避不及便各自摔倒了。”
问清楚缘由,赵旉急忙示意孟南星去看看那个传令兵。
等到了近前,一群壮汉已经把女人搀扶起来。
看样子根本没碰到,就是惊吓到了。
“南星,你干什么!”
明明是让这家伙照料一下传令兵,结果孟南星停在女人身前,好像看入了神。
此刻,赵旉知道几个壮汉难缠,已经从怀里掏出银子准备赔偿一下。
结果几人根本就没理会,像是有什么紧要事一般,直接绕过传令兵径直向着驿站方向。
“这位兄台,你没事吧?”
孟南星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蹲在传令兵面前。
抖了抖身上尘土,传令兵活动了下四肢,这才双手抱拳:“有劳兄台惦记,在下并无大碍。”
“请恕在下还有紧急公文要送往广南西路,就不久留了!”
说罢,传令兵跟着孟南星把马匹扶正。
“兄台,广南西路距此山遥路远,不知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
从这人制式官服就能看出,明显是尚书省的。
“兄台,事关朝廷机密,请恕在下不能相告,告辞!”
不给赵旉任何询问机会,传令兵抡开马鞭一路风尘远去……
看着对方背影,孟南星诧异道:“小郎君,是尚书省的人,还是去广南西路,莫非是出事了?”
赵旉摇了摇头,倒是不太在乎这个,反倒是对于刚才孟南星一个劲看那个女人感到好奇:
“南星,刚才我发现你对那小娘子很感兴趣,莫非是落花有意了?”
“啊?”
孟南星被说的面红耳赤,极力辩解道:“小郎君,属下只是看那小娘子有些眼熟而已。”
“眼熟?”赵旉一脸坏笑:“你这厮不老实,整日于皇宫出没,何故会对一个民间女子眼熟?”
孟南星轻轻摇头,呢喃道:“小郎君,属下总感觉那小娘子与胡侍郎府上内宅一个丫鬟颇为相似!”
“哈哈~”
赵旉笑的前仰后合,指着那群人离去方向:“她哪里像一个丫鬟?我看倒像个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说笑归说笑,还是要继续赶路。
终于,三天路程眨眼就到。
刚回皇宫,内侍趁着帮忙更衣的时间在后面急促道:
“陛下,您可算是回来了。宰相说您要是回来,让小人马上去通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