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嘱托,也似威胁。
直到对方向着开封城内走远,赵旉这才牵着马一步步离开亭子。
“小郎君,他们怎么会有西夏马?”
孟南星生怕周围还有耳朵,把声音压低道只有两人能听清。
赵旉甩了甩头,完全像傻了一样,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真是怪事,西夏战马是军资,怎么会落到这些人手上?”
“再说了,陈桥那边也没有马场啊,难道他们并不是从陈桥来?”
好不容易回到皇宫,赵旉辗转反侧,就是想不明白战马到底是怎么跑到他们手上的。
转过天,孟南星早早被叫到寝宫。
“南星,你这两天什么也别做,带上手下把福远楼给我盯住了。”
“记住,不许打草惊蛇。福远楼里的人肯定与外界有联系,一定要找到他们的落脚点。”
孟南星静静听着吩咐,眼珠转动了几下诧异道:
“陛下,何必如此麻烦,直接把掌柜的一干人等抓起来审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呵呵~
赵旉气得只能干瞪眼:
“那样做,万一走路消息不就打草惊蛇了吗?酒楼是小,我们的目的是要弄清楚战马来源。”
“对了,派几个头脑聪明,身手灵活的埋伏在枫林亭。要是他们再有交易,最好能顺藤摸瓜!”
时间飞逝。
几天时间眨眼而过。
有了提前周密布置,很快就有了发现。
“你说的都是真的?”
“回陛下,千真万确。那酒楼东家就是御马司副使,确认无误!”
“属下也已经找过赵宰相,他说前段时间御马使染恶疾病故了。”
“最近一直没找到合适人选,所以御马司一直由副使掌管。”
想到频频在战马上出事,赵旉怒的脸色铁青。
不由的再度燃起杀心。
“唉,要不是万不得已,真不想大开杀戒啊!”
叹息了几句,赵旉随手写了道口谕交给孟南星:
“送到皇城司去,让孙有道把那个副使抓到大理寺审问,你也一并跟着去。”
“告诉周三畏,只要参与了,该杀就杀,该发配就发配。”
拿着口谕走了没几步,孟南星突然停在原地:“陛下,那酒楼怎么处置?”
酒楼?
赵旉沉思半晌,又写了一道口谕交给孟南星:
“让开封府去查封酒楼,把参与者全部抓获,具体事让李光与刑部沟通!”
整天处理这些琐碎事,赵旉简直烦透了。
本想着休息休息,没想到孟南星离开没多长时间,赵鼎就到了。
手里也没空着,一封从长安发来的奏疏被递了上来。
“陛下,长安发来奏疏。刚刚接到西夏使者送达的国书,西夏想要收回河湟谷地留作己用。”
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听赵鼎这么说,瞬间心情跌落谷底。
“赵卿,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决断?”
“回陛下,臣觉得西夏此举无疑是感受到了我大宋的威胁,这也跟他们国内的形势有关。”
“目前西夏虽然依旧灾祸不断,可毕竟相比前些年要好上太多。”
“加之战马是西夏赖以生存的优势,常年供应给我大宋,致使我们双方军事失衡。”
“李仁孝就算有心与我大宋交好,恐怕朝中大臣们也不会同意了。”